这个比陈大志还要绝望的男人,那就是陈大志的大侄儿陈杰。
当他的老婆卢瑶在知道了宋阳当上了七侠镇的捕头之后,她当天晚上就阴阳怪气起了陈杰来了。
“他妈的,同样是男人,为什么有的能够赚大钱,有的连个铜子儿都赚不了?”
“同样是男人,为什么人家宋阳又是打麻匪,又是当捕快的,而有的男人却是沟子都卖不掉呢?喂,陈杰,眼看着家里都开不了锅了,你不得去跟你的兄弟宋刚商量商量再怎么坑宋阳一把啊?他现在可是银子多得没处使,你怎么不想想怎么坑他了啊?”
陈杰被这个壮女人阴阳得脸色黑如锅底,陈大志的老伴还只是劝他怼他两句,但是卢瑶却是开始直接就攻击起了陈杰来了。
关键陈杰屁都不敢放一个,一来是卢瑶已经过了三天无条件退货日期了,二来是他是真的怕了卢瑶这大嘴巴了,万一她出去瞎逼逼让宋阳知道了他之前跟宋刚还有村长合起伙来试图坑他怎么办?
虽然那些坑都没有成功,但是毕竟是坑了啊。
宋阳现在可是七侠镇的捕头,要是让他知道自己等人坑过他,那他反过来收拾自己等人可咋办?
“姑奶奶,你别这么大声了,我什么时候坑过宋阳了……好了好了,别闹了,你不就是想吃肉吗?明天我到镇上去割二两……”陈杰心里还有点埋怨宋阳,因为就是前两天宋阳拿了肉过来把卢瑶的馋虫给钩起来了,现在天天都吵着要吃肉。
可是天老爷,谁家农村人天天能吃得上肉啊?
村长家都不敢这么开伙食!
也就只有宋阳了,他现在爆富,现在天天吃得可好了,卢瑶有事儿没事儿就爱上宋阳家溜达,不过陈杰害怕她乱说话,把她盯得很紧,不让她进去,最多,只是让她在宋阳家外面闻闻他们家的饭菜香。
可馋虫可就更馋了,这不,见天的找茬。
“二两肉让谁塞牙缝啊?要割就割一斤,少了姑奶奶我可饶不了你!”卢瑶说完还踹了陈杰一脚屁股。
陈杰的屁股好了不少了,但是被她这么一踹还是疼得不行。
但他也不敢发作,委屈的转过身偷偷擦掉眼泪去了。
“一斤肉……家里哪里还有钱割肉啊?”隔壁,陈杰的父母听到儿媳妇吵着要吃一斤肉,又是惊,又是怒,却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他们家里不是没钱,可那是留到秋后的地税钱,还有明年春耕的种子钱,那是万万不敢乱动的。
陈杰也是清楚,于是他只能拖着屁股上的伤,打着灯笼下田找黄鳝去了,只有靠着这一门手艺试图搞些银两来给自家大胖媳妇儿买肉吃……
可是他运气真的差,忙活了大半晚上,抓到了小黄鳝几条罢了,加起来都才一斤出头,疲惫的他回家睡觉,可是第二天清晨他还没拿去卖呢,一起来就发现他的大胖媳妇已经坐在灶台前啃起了火烧的黄鳝来了,地上是一些黄鳝骨头。
“黄鳝没油水,今天割肉要割肥的,太瘦的可不能要。”卢瑶用自己满是油灰的手拍了拍陈杰的屁股,然后跑回屋子睡觉去了。
“我他妈……”陈杰欲哭无泪,现在他悔得肠子都青了。
当初要是自己选杜香香的话就好了,人家多贤惠啊,可自己偏偏目光短浅,认为娶个强壮的回来可以帮着干农活,可谁知道卢瑶是个这种女人……
现在退不了货,又打她不过,还被她捏着把柄,陈杰哭都没地儿哭……
村长哭了,陈杰也哭了,另外还有一个男人没有哭,却对宋阳恨之入骨。
离着七侠镇大约三十公里,西南面,天池镇,这个镇位置颇高,镇东头山顶有一座不小的天池,所以被人称之为天池镇。
此时,天池旁边一伙麻匪氛围阴郁的在烤着火。
身穿着披风的李乘风坐在火堆旁,拿布轻轻的摩擦着自己手中的宝刀。
“少主,粱昆回来了。”这时候有属下汇报,李乘风起身还刀入鞘,等着晨雾之中的粱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