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斌此言一出,四周围观之人哄堂大笑,平时哪里看得到青城派这样的一派掌门吃瘪啊。
“这余矮子最恨别人说他长得矮,这年轻人要遭殃了”
“那倒不一定,这年轻人气质不凡,想必背景深厚,敢这样说余沧海,必有依仗”
“那倒也是,不过这年轻人说得真的不错,余沧海那儿子我见过,确实和余沧海长得不像,指不定真不是亲生的”
“哈···难道那年轻人知道什么内幕?”
观战中人,有不少是邪道高手,亦或者是没有牵挂的江湖散人,这些人可不惧余沧海,肆无忌惮的大笑之声,让余沧海脸色阴沉的似要滴出水来。
“你找死,今日谁也救不了你,年轻人,留下姓名,我剑下不斩无名之辈”余沧海怒吼一声,杀鸡毕露,但是依旧硬生生的忍住了出手的冲动。
朱斌一身剑意外漏,就算是余沧海也不得不谨慎,不过余沧海顾忌的不是朱斌的剑法,而是朱斌背后的人。
以朱斌看起来十六七岁的年纪(实际只有十四岁),能有如此剑意,若说没有什么大背景,余沧海死也不信,青城派虽然也算是一流门派了,但是还是有很多得罪不起的势力。
“呵呵,你还不配知道我的名字,若是能在我剑下不死,我告诉你!”朱斌显然是看出余沧海的顾忌,顿时心生不屑,武者顾忌太多,终是难成大器。
朱斌说完,‘锵’的一声将腰间长剑拔出,剑指余沧海,身上剑意勃然爆发,凌厉至极,一双眸子变得漠然,似是无视了天地万物,不论是谁挡在面前,都会被一剑斩之。
余沧海脸色变了,周围无数人的脸色变了,这一刻,朱斌给他们的感觉是——剑客。
不是用剑做武器的,就是剑客了,也不是武功高强就能成剑客了,大明疆域广阔,武者亿万,用剑的人不下四成,但是能被称之为剑客的,不出十人。
冷汗自余沧海脸庞滴落,在朱斌的注视下,余沧海感受到极致的危机,第一次面对剑客的他,终于知道为何剑客可以越级杀人。
没有话能形容这一种感觉,只是似乎冥冥中有一种感觉告诉他,只要挡在朱斌剑前,必定会被一剑斩杀。
当然,余沧海知道,这是错觉,这是剑客给他的压迫,但是他就是不能将这种感觉压制下去,一滴汗水滴落在地上溅起尘灰,在那个刹那,余沧海拔剑而起,直刺朱斌。
余沧海不能再等下去了,不然在朱斌的剑意压迫之下,自身能发挥出来的实力,只会越来越低。
余沧海出剑极为坚决,几乎是发挥出他能发挥出来的所有实力,因为他知道,若是朱斌一直活着,他将会寝食难安一辈子。
“剑法不错,可是用剑的人太差!”朱斌一句叹息,手中的长剑瞬间挥出。
叮!叮!叮···
一连十三声脆响,朱斌的剑快若幻影,疾似雷霆,每一剑斩出,都有一种不杀敌誓不归鞘的决绝,却又缥缈不定,煌煌大气。
十三剑过后,朱斌的剑已经插在余沧海的咽喉。
收剑,一蓬鲜血喷出,收剑归鞘,一气呵成。
不过收剑而立的朱斌,却又微微皱眉,脸上并没有击杀强敌的快感。
“还是时间太短,对于新的功法掌控不够,否则,只需要七招”
朱斌微微一叹,直接向前走去,二十几个青城派弟子,没有一人敢对朱斌出剑的,微微后退着让开一条道路,让朱斌从容而过。
待朱斌走远之后,观战之人这才沸腾起来。
“好快的剑,好美的剑,好坚决的剑”一个老者满是惊叹。
“是啊,没想到我大明又出了一个剑客,还如此年轻”
“呵呵,又是一个天骄,可惜我们也只能看看,不过能看到一个天骄的诞生,也算是幸运了”
“也对,今年的稚龙榜,那位年轻人必定榜上有名,估计还很靠前”
“······”
朱斌不知道,他离开之后,直接在福州扬名了,而随着福州的事情落幕,朱斌的名声直接会响遍整个西南域。
斩杀余沧海之后的朱斌,直接离开福州,前往衡阳,对于刘正风的金盆洗手朱斌没有兴趣,但是此时衡阳城中,必定聚集了不少的高手。
那些人,都是朱斌试剑之人。
每一个剑客的成长,都伴随着腥风血雨,伴随着无数人的陨落。
朱斌之前只是练剑,但是自从在林家楼船之上一次顿悟之后,便已经算是一名剑客了,只是朱斌自己并不知道罢了。
只有剑客,才能将手中的剑,发挥出最大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