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行热泪控制不住地从她眼角滑落。
傅以年用唇轻轻舔舐着她的泪,偏执道:“温棠,爸走了,你会需要我的。有我在,不出三年,温氏可以比以前更繁盛。”
温棠的身体一僵,若是换在五年前,她会将这沉重的承诺归结于是对她的爱意。
可现在温父的尸体还未凉七天,他在她眼里只能是一个无耻之徒。
傅以年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薄唇缓缓贴近她的脖颈,左手开始解开她的衣裳。
“咚咚咚”
门扉轻响。
林双的声音自门外响起,“棠棠,远远说你不舒服,是不是又低血糖了?”
屋内,傅以年眸瞳瞬间清明,动作随之僵住,那双正欲深入的手停滞在原地。
他捂着温棠嘴唇的右手不知何时松了。
温棠大口喘着粗气,强压下哽咽声,稳住声线道:“妈妈,我好多了,你去休息吧!我先洗个澡。”
林双“哦”了声,脚步声渐远。
待脚步声彻底消失,温棠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
看见她这副样子,傅以年才知道自己刚才做了多糊涂的事。
他心疼地皱眉轻叹一声,将落在温棠胸口微微发颤的手拿开,起身退后几步,小腿有些发软。
……
“滚,带着你儿子滚出我家!”
温棠铆足了劲将傅以年往外推,眸中恨意涌现。
林双没想到,温棠洗完澡下来会是这副场面。
傅远远也没想到,只是答应爸爸给他开个门去房间内说几句话,竟然让妈妈反应那么大。
他想上去卖个乖,没想到温棠根本不吃这一套。
如果说上次她装病,温棠是失望,那这次便是对他失望又痛心。
当晚,傅家父子俩就被彻底扫地出门。
葬礼那天清晨,又下起了雨。
温棠身着一袭简约而不失庄重的黑色长裙,抱着温父的遗照从温家出来就被泼了满头的狗血。
温奶奶和三伯一家知道温家不可能出现狗仔,当着众宾客的面,肆无忌惮地开始辱骂起温棠和林双。
“儿啊,你睁开眼睛看看你这黑心肝的女儿和当初你爸掏空家底给你娶的女人,妈命苦,白发人送黑发人就算了,现在还要被扫地出门。”
“大哥,大嫂和温棠想要弟弟的命啊,你挣开眼睛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