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部寒地,寒霜山巅
漫天风雪,白茫茫一片,鹅毛般的雪花在苍茫的天地间纷纷扬扬地飘落。一胖一瘦两位老者坐在一张小桌子旁,桌子上铺着厚厚的棋毯,黑白棋子整齐地排列着。风声呼啸而过,却无法干扰他们以棋作弈
啪——
一枚黑子落入棋盘中央。胖老者率先落子。
恰在这时,胖老者像是感应到什么,猛地转头,一道紫气东来,如流星划过天际,在浓厚的乌云间划出一道亮丽的弧线。那紫气在空中缠绕、萦绕,将周遭的一切都染上了一层神秘而庄重的色彩。
他眉头微皱,片刻又松开,言语间略带威胁的意味:“老曾,棋子已入局,不妨开盘。”
瘦老者微微一笑,他目光如炬,看似漫不经心地将白子放置在胖老者黑子的旁边,实则是一个看似简单实则略带压迫的回应:“楼家主,催动望气术,终究耗费心神,不急…不急。”
两人的对弈逐渐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雪越下越大,世界被厚重的冬雪覆盖,两人周身却毫无被雪花打湿的痕迹,不远处的松树因积雪过重而发出咔嚓声响。
胖老者似乎有些急切,竟慌乱快速下了几步自认为高难度的棋。
瘦老者静静观察着整个局面,以一种超然物外之态寻找破绽,当胖老者的一枚黑子向前挺进时,他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笑容,这是一个他早已预料到的布局。他迅速反击,将自己的白子从侧面调动起来,如同猎豹般敏锐地扑向敌方。
又吃一子
局势已定,乾坤之间,风云初显
胖老者气极冷笑:“哼!祭祀的日子快到了,曾学海!楼某就等着看你这老匹夫如何交代!”言罢,胖老者拂袖离去。
被称作曾学海的老者轻轻摇头,眼眸轻阖,宽大衣袖中滑出一物件儿,竟是一龟壳,老者手指微微敲动,龟壳表面开始发出些许颤动,一道道细小的裂纹在表面悄然形成,那些裂纹宛如水波荡漾开去,裂纹逐渐向内收缩,竟然形成了一个个宛若星辰般闪烁的小点,如同天上的星空一般灿烂。
仔细一看,又更像是一幅地图,闪烁的小点突然合拢成一道流光,在东部闪烁。
瘦老头捋捋胡须,呵呵直笑:“原是起于凉州,合该去一趟了。”
流光之间,老者消失不见,原地只余一青松、一棋盘…
大晋东部,凉州
大地之上出现异象。一阵轻风掠过林间,那些树叶纷纷颤动,如潮水般起伏,不时发出细微却又清脆的声响。
一种无形之力在空气中流转,与屋内盘坐的白瘦少年相交织。
“你终于来了。”一个苍老的身影出现在陈小白脑海里,和蔼一笑。
“这里是?”陈小白眼带警惕,他适才确实在屋内,莫非又碰到什么脏东西了?
“小友,转头。”声音又在身后响起。
陈小白扭头,一片空旷,更加疑惑:“你是谁?!这是哪儿?!”
“……小友,低头。”这声音带了一抹无语。
低头
一身穿藤黄藤纹平褶绛纱袍的侏儒八字胡须男人瞪着大眼望着他。
“?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怎么会梦到个这么丑的侏儒。”
陈小白疑惑,自然而然说出了这句话。
“小友,你什么眼神?!啊?什么眼神?!”也许是陈小白打量的眼神过于赤裸,侏儒男子暴躁跳起,狠狠越到陈小白腰身,一巴掌打过来。
嗤!一个小小的巴掌,能有多大力气?在梦里,他陈小白就是主角,就算被打死,也不会躲这…
仿佛撕裂了空气,一道透明而又无形的罡风呼啸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