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看着两条鲜活的人命在自己面前被活活打死，姜嫄脸色青白，双手控制不住地发抖。
这是她第一次面对皇家的雷霆手段。
如此血腥！
如此振聋发聩！
处理完了殿里面的两个人，李公公面带微笑，走到姜嫄跟前，“宫中的小事，让姜姑娘见笑了。”
姜嫄扯了扯唇，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却说不出来一句话。
李公公也不管，又接着道：“这件事情奴才替陛下处理了，可消息是万万不能传出去的，姜姑娘可明白？”
“那是自然。”
压下了心里的恐惧，姜嫄强装镇定地回答道：“民女今天什么都没看见，出了这个门，民女只当今日没进过宫。”
“姜姑娘是聪明人，老奴让人送姑娘出宫。”
姜嫄点头，缓缓地走了出去。
背后的宫殿里面很快响起了宫人的哭求声，这些人都是跟在赵昭仪身边的，肯定是活不了了。
姜嫄背后的衣服都被冷汗浸湿了，她一步又一步地走出了皇宫，回到了姜府。
让颜红他们都不要伺候，姜嫄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结果当天晚上，姜嫄便发起了高烧。
高烧不退，她梦到自己前世今生的种种不幸，与父母之间的诀别，重生之后面对武昌帝的恐惧。
梦着梦着，今天在颐香宫里面受杖刑的人又变成了她自己。
大片大片的鲜血刺激着她的眼球，昏昏沉沉间，姜嫄只觉得是自己要被打死了。
死了的话，是不是就不用受这些苦？
意识漂浮之间，姜嫄晕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姜嫄半梦半醒之间，只听到颜红在呵斥。
“小姐半夜发烧烧成这样子，她说不用人伺候，你们真就没有人进来看看？”
“要不是我半夜过来关窗户，小姐就是病死了都没有人知道，你们都是这么办事的吗？！”
彩绣满脸泪水，显然也被吓得不轻。
玉钟和影风直接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
姜嫄费劲地睁开眼睛，嗓音嘶哑着道：“颜红，我没事！”
“小姐，你醒了！”
颜红惊喜，其余三人也赶紧围了过来。
姜嫄被她扶着坐了起来，缓缓开口：“是我自己想要静一静，你们几个也出去休息一会，怕是熬了半夜吧。”
见她都变成这样了，还安慰他们，玉钟几个更是愧疚，连声说自己不困。
姜嫄也不强求，醒来给自己配了副药，让颜红熬了。
喝了药，姜嫄刚打算再睡一会儿，李公公便带着人亲自上门。
无奈，姜嫄只好穿衣打扮，到前厅见客。
看到她的模样，李公公心里有数，面上恭敬道：“昨日在宫中惊吓着姜小姐，陛下特意让我等待着补品来看望，姜小姐好些了没？”
姜嫄脸色苍白，闻言平静道：“多谢陛下关心，民女已无大碍。”
“那就好，那这些礼品，老奴就给您放到这里了。姜姑娘好好休养，切记老奴昨日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