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子!”宋之朗喊了一声,而后就要冲进去。
景怀感觉自己的双腿像是被钉在了地上怎么都提不起来,这一秒他的心里闪过无数的念头,恐惧和后悔同时涌上心头。
宋之朗冲到门口,抖着手推门,“吱嘎”一声响,厚重的木门被人从里面拉开,宋之朗扑了个空直接跌在地上。
景天打开门出来,他的胳膊受了伤,却是像不知道疼似的,但仔细看还能看出他的身子在抖。
屋里,有细微痛苦的呻吟声,宋之朗点着烛火仔细打量,才看到有黑子蒙面的人倒在地上已经动弹不得,
那人的死像是宋之朗见过为数不多的惨样。
景天的嗓音沙哑,看到了屋外站着未动的景怀,轻喊了声,“父皇,儿臣赢了。”
景怀突然就理解了什么叫喜极而泣,两颗泪珠毫无征兆的从眼眶里滑落,好在是在暗夜里,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哭了。
宋之朗拖着屋里的死尸出门,景怀也看清了那人的惨样,纯粹是被乱刀砍死的,打的毫无章法。
景天蹭了蹭鼻子上的血迹,而后才朝着景怀走过去,父子二人拥抱了一下,景怀在他的耳边说,“我就知道,你可以。”
景天抱着景怀的手臂紧了紧,这才后怕的呜咽了声,“我……我都吓死了。”
宋之朗看的眼热,好在景天赢了,他和景怀的计划也成功了,他们的本意是要利用此事试探景天的实力,但这一切他们其实担心的要死,若是景天不敌对方而发生意外的话,江筝筝会杀了他们的。
景怀又说,“能别告诉你母亲吗?我怕她生气。”
景天笑着点了点头。
叛军突袭,一时间多了上千具尸体从宫里运出城扔在乱葬岗,城中百姓只知宫里发生了大事,但却没人敢随意
传播。
第二日,宫里传出国主遇刺伤重的消息,景天手握传位诏立身于大殿之上,慷锵有力的阅读诏的内容。
殿下众大臣都一副被雷劈了的样子,唯有宋之朗什么都知道,但又要装作什么都不知,但有人发现他今日上朝是配了刀剑在腰侧的。
有人质疑诏的真实性,所以那人被宋之朗祭了天,手起刀落的一瞬间一条人命陡然消失,看得众人惊恐不已。
景天也吓了一跳,他没想到宋之朗会那般野蛮的动手,原本那质疑之人只要看上一眼传位诏就可辨别真假,没必要为此要了一条人命。
但景天并未多言,他谨记景怀的教诲,让他信任宋之朗,所以,他虽不赞同宋之朗的做法,却也未说什么。
早朝后,一众大臣并未离去,而是齐齐跪下祈求能见国主一面。
宋之朗的手握在剑柄上冷声说道,“众位大人是不信皇子还是不信这传位诏?昨夜叛军突袭国主重伤,如今需要静养,一切国事皇子可自行定夺,众位是不愿拥立皇子?”
众人都怕掉脑袋,他们心下了然,现在谁敢做那个出头鸟,必然是人头落地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