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易秋没想到自己提出来的两项扶贫的措施都遇到了花无极的反对,或者说不支持吧。
她有些郁闷不解,这两项都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呢,花无极为什么顾虑再三呢。
花无极静静看没再说话,林易秋也不愿理他,只是明明两个人,却谁也不说话,这气氛郁闷得让林易秋有些受不了,便称要去厨房指挥他们做鱼溜了出去。
一会儿,做好了鱼羹,林易秋让绿洲来房请花无极,绿洲却回来禀说三少爷已经不在天福院了。
林易秋想到自己一番热情遇上一盆冷水,吃着鲜甜的鱼羹也不觉美味。
晚上,她睡不着,听得头顶上有瓦片声响,心中一动:难道是他来了?
披了件衣服翻身下床,跑到院子仰头一看,正巧看到他黑衣翩翩跃下屋檐。这身姿,就算是全身黑连眉眼都看不到一丝,她也觉得像天上谪仙、潇洒非凡。
“你今天怎么来了?”这会儿碰到一个老熟人,林易秋格外高兴。
“嗯,上次的银子用光了,出来借点花,路过见到你便来打声招呼。”黑衣人还是浓重的鼻音。
“哦,这么说你这次的目标不是将军府啊,是哪家富而奸的被你看上了?”
“谢太师
府。”
“太师府啊,谢太师这家伙是真奸,而且有钱。不用给我面子,随便偷。”
说完,林易秋突然想到了什么,问:“要是给你一份体面的工作,但是来钱可能比你偷要小一点,也足够生活无忧,你干不干?”
“工作?”黑衣人似乎有点意外,噎了一下,“什么工作适合我呢,我可什么都不会。”
“飞檐走壁你都会,还有什么难得到你呢,就看你愿不愿意了。对了,你原籍是哪里,听口音不是京都原生人士呢。”
“距离京城八百里外的一个小县,远着呢。”
“是逃田还是逃役?”
“呃,家乡有年大旱欠收,还不起乡绅的租子就出来了。”
“唉,果然跟我猜的差不多,若是花无极听了我的去劝皇上改税制、改雇佣制度,说不定你也可以正大光明地活在太阳底下了。”
“什么税制?”
林易秋见黑衣人有兴趣,心中也正郁闷不欢,便将跟花无极说的跟黑衣人又讲了一遍。
黑衣人似乎听懂了,“这的确是大好事啊,如果真能这样,我想我也愿意找一份工作好好赚银子了。”
“嗯,我就知道你会支持的。还是你好,不像那个花无极,顾虑这顾虑那的。
”
黑衣人却道:“或者他只是在寻找契机。毕竟你说的不是一件轻易能做到的小事,改税制搞不好会被扣上改祖制、乱朝纲的帽子。”
“啊?不就是小小改革么,有这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