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到自己及冠成年了,苦苦哀求大皇子替他说媒拉线的。
往日每次大皇子宴请宾客,他就得去作陪,他人喝一杯,自己就得陪上三杯。
这还不够,那一阵大皇子酷爱习武,又要自己给他做了一年的陪练,沈知总是拎着一身的淤青回府。
还生怕被自己那损爹发觉,否则又得再挨上一顿打,他这大舅哥这才应下。
后来楚云漓当了女夫子,他可是乐坏了,时不时的便去云萧院爬墙头。
差点被那院里的狗追着撕了,就为了能看上她几眼。
自己在这京都城可也不是白混的,每次都给它带上一只烧鸡,令小安子将它引开了。
他这才能安生的欣赏这绝姿美艳,京都城的第一美人。
盼了又盼,好不容易盼到了陛下赐婚,楚云漓却又不肯嫁他……
为了高中那前三甲,夜夜头悬梁锥刺股,头发都被薅下一大把,那半年里每日也睡不上两个时辰的。
科举过后,他那头顶稀疏着,清凉透气,他娘亲寻了太医来开了不少方子。
他便窝在府里强行进补,顶着个秃头,哪也不敢去,这才赶在大婚前恢复了。
幸而年纪尚小,身体强壮,才能经得住这般折腾啊。
可终于到手了…………
沈知简直不敢回忆这些往事,这眼泪汪汪的差点就红了鼻头。
“唉…漓儿,我为了娶你,也算是吃尽了苦头,我疼你爱你还来不及呢,哪儿敢嫌弃啊,你可冤枉死我了。”
沈知将她搂在怀里,又吻了吻她的红唇,一脸的卖惨小狗样。
楚云漓那粉嫩的小脸红扑扑的。
沈知怎这般幽怨,从不见他这样,又乖又委屈的……
疑惑不解的柔声问道:“吃什么苦头了?不就是考了个科举,中了个探花吗?”
“是呕心沥血啊,我岂敢嫌弃。”
“你……干嘛!怎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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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主子喜爱素静,这府里也没多少婢女小厮伺候着,否则可都被听了去了。”白芷偷笑道。
“那世子爷正是血气年少,生猛着呢。
别看主子平日里不言不语,对世子爷也是宠爱有加,房事上次次都惯着他,从不阻拦。
府里一日三餐的吃食全是照着他的喜好来的。唉,可真令人羡慕。”沉香捏起一块栗子酥,狠咬了一口。
“羡慕什么?羡慕世子爷?你也得有那样的样貌和家世啊。
况且这脑子里也得有墨水才行,也不是谁都能入了主子的眼的。
你瞧这世子爷,以往听闻他是个倜傥不羁的主儿,但从未传出任何风流事。
人家稍微用功便能中了这探花郎,哪像你这小丫头胸无点墨的。”白芷也捏起一块来,边吃边说道。
“说到哪里去了白姐姐,我是羡慕二人这种恩爱夫妻,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