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时,贤王府。
大皇子楚乘贤本坐在那矮桌前饮酒,沈知刚踏入贤王府,还未来得及行礼,楚乘贤便急着走下来迎他。
“沈知,你怎能将那茶司主事一职,给了贺有思那七品编修。”楚乘贤面露不悦。
“大皇子为何如此着急?您一向可是不在意这些虚名薄利的。”
沈知暗自隐下疑惑,试探着问道。
楚乘贤这才发觉自己失态,不慌不忙的又坐回到了矮桌。
“过来坐。”
沈知抬脚跟了过去。
贤王从不曾过问我在朝中之事,我们只是私下交好,今日怎会……
“本王只是觉得那贺有思德不配位罢了,茶司主事应推举一位老练通达之人。
这种肥差若是不能克己慎行,怕是给朝廷又添了一名赃官。”大皇子为沈知添上一杯酒。
“贺有思这人我也有所打探,前几年科举刚中了那状元郎,家里世代都是读人。
人呢也老实本分,况且他是那沧州县令之子,家境也算殷实,大皇子是否多虑了?”
沈知抿下一杯酒,用余光瞥向楚乘贤。
“呵呵…皇妹夫自有估算,本王也就不多说了,本王只是对这朝事有所忧虑。”楚乘贤暗自皱眉。
“大皇子今日将我急匆匆找来,难不成就因此事?”沈知夹起菜品,放进嘴里。
“是因二皇子之事,本王今日得知,五年前乘渊惨死在汴州,那萧鸣竟也在汴州,是否有些太巧了。”
“从何处得知?”沈知急着追问。
“是萧鸣的房内小厮,萧鸣因一点小事便将他打的浑身是伤,还赶出了萧府,他这才恼怒卖主求荣。”
“那大皇子是令我告知长公主吗?”
沈知刚已得知乘渊一事幕后黑手乃是那萧允恒,萧丞相。
可沈知没想到的是他竟派了自己儿子去做这等凶险之事,也好,那父子二人便一同给乘渊陪葬。
“本王只是猜测,暂且莫要告知皇妹,本王是想让你暗中调查,也好还乘渊一个公道,皇妹这心事也该放下了。”大皇子眼里都是悲伤。
楚乘渊乃为玄宗门弟子,但大皇子并不知道沈知也是,就连楚云漓也只知二人是同门,并不清楚他们关系如何。
“那该从何处查起?”沈知挑眉问道。
“自然要从萧鸣入手,他萧家为了这皇位真是不择手段。本王绝不能让这楚国落入奸党之手。”大皇子狠拍了一下桌面,眼里都是怒气。
“这萧丞相可是他爹,他怎可能告诉我们真相?大皇子可有什么好法子?”
皇子郑重其事的对着沈知举起酒杯。
“这便是本王今日叫你过来的缘由,你也知道父皇一向不喜本王。
本王在朝中也无实权,只能拜托于你了。”大
“皇兄言重了,就算为了长公主,我也会竭尽全力还二皇子一个公道。”沈知与其碰杯。
“那便多谢皇妹夫了。”
二人推杯换盏,畅所欲言。
夜里子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