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日的功夫,阮老夫人生病的消息,就传遍了阮府。
不光如此,阮老夫人点名要阮清露侍疾。
阮父一散朝,就来看望,听闻后没做声,他被伤透了心,但想到三女儿已经跪了快半个月了他还是松口了。
但这把火还是烧到了锦绣堂。
“小姐,老夫人竟命你一同去侍疾!此举怕是为了刁难小姐你啊!”
“可若是不去,又要用不孝来压我了”
阮清姝眼里的疲乏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战意,“正好,我也想会会祖母!”
从前她以为祖母喜三妹妹不喜她,是她的原因,如今看来,不过是祖母偏心罢了。
寿安堂内,珠箔银屏,金兽香炉口吐紫烟。
阮老夫人躺在榻上咳嗽不止,
阮家男丁焦急地候在外面,女眷已经进去伺候了。
一见阮清姝走来,阮父就开口,“姝儿,祖母病了,你是当孙女的也该侍疾,不要娇气了,听话!”
“哎呀二丫头不愿,也不要勉强她嘛。”三叔和稀泥。
“我没说不愿”
阮清姝微笑打断,“更何况侍疾是的确是孙女该做的。”
“你……”
阮父的训斥声,卡在喉咙里半天落不下来,
“那就好…懂事了。”
“姝丫头是怕你骂她,只有同意了,现在是学聪明了。”
三叔话里话外都是她被迫罢了。
阮清姝懒得计较,踏进寿安堂,沈氏也美其名曰劝她,“姝儿,母亲知道你不愿,可也别拉着个脸,这样不好。”
“请母亲恕罪,祖母生病了,姝儿的确不能像您这般嬉皮笑脸。”
闻言沈氏表情一僵,
大伯母戚氏也帮着说话,“是啊,姝儿难道还得笑,还得哭啊,弟媳你说话也过过脑子!”
最没脑子的人竟骂她?
沈氏倍感屈辱,尤其是三房的邹氏也在笑她,如今她不管中馈了,一个个的就敢在她头上拉屎了!
“好了,都出去吧,露儿和姝丫头留下就是。”
阮老夫人不耐烦,“这人多吵得我脑袋都疼了。”
“母亲,可儿媳倒还有一件事儿没说呢,听说二丫头买了好几盒小玉容膏。”
邹氏边说边比划,“足足五盒呢!”
“五盒,你买那么多做什么?”
阮老夫人问。
“必然是想孝敬您呀,二丫头一个人也用不了这么多,是吧?”
邹氏捂着嘴笑,
这一唱一和不要太明显,这才过去多久,又冲着她的药膏来了,只是有前车之鉴,不好明抢,就想让她“心甘情愿给”做梦吧!
“的确用不了”阮清姝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