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奶娘扒开草丛,那是一枚嵌着赤玉的金戒指,她的表情渐渐变了活像是见了鬼。
害怕之下竟是连自个儿儿子的尸体都顾不上了。
“救命…救命啊!”
“快走!发什么颠?”
护院不客气嚷嚷将高奶娘架走。
阮清姝立在不远处旁观,
四目相对那高奶娘抖如筛糠地低下头,不敢与她直视。
阮清姝微微一笑,才缓步上前,捡起那枚戒指。
看来奶娘知道的不少……
阮清姝手指合拢,戒指躺在掌心冰冰凉凉,却不如她的心冷。
母亲在水月庵里到底发生了何事?阮府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与此同时,寿安堂,
沈氏正跪在地上以泪洗面,
“蠢货!你怎能想出这昏头主意拿露儿的嫁妆填窟窿!”阮老夫人怒骂。
“母亲…我这也是没有办法了受人威胁啊。”
沈氏哭诉,但沈老夫人现在是看着她就心烦,当即抄起桌上的碗就摔过去。
“啊呀!”
沈氏抱头躲避,白米饭还是粘了她满头。
阮老夫人不解气,“那可是一千金!算下来就是一万多两银子啊,就被你败出去了?”
这么多钱把寿安堂的陈设都换新也绰绰有余!
“行了!你把手头的事料理干净中馈就别管了,我亲自来!”
沈氏愕然,“母亲!”
“就这么定了!”
不行啊!
沈氏浑身力气像是被人抽走,瘫坐在地,
她好不容易才从大嫂手里抢走的中馈权,现下被收回去,府中下人会怎么笑话她?
最重要的是,她私房钱都被掏空了,若连中馈权也分出去,她还怎么过活?
连一点油水都捞不着,她不是一穷二白吗?
沈氏越想越怄火,但老夫人油盐不进她也恼了。
“既如此,母亲就接济儿媳一千两吧!”
“你说什么?”
“母亲有所不知,那钱不翼而飞也就罢了,可我这个当母亲的多少要赔露儿点钱啊,不然外人会怎么看?”
“那你管我要?”
阮老夫人气得上气不接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