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不必与老奴这般摆架子,老奴不是世子爷,也不会千方百计地讨姑娘欢心,不过老奴还是奉劝姑娘一句,妾也不算得是正经主子。”
卫蘅气的血液都往脑袋里冲,这还管得了三七二十一,上前便给了刘妈妈一巴掌。
“你一个奴才,竟然敢这般与我说话?”
刘妈妈被扇懵了,脸上是火辣辣的疼,等她反应过来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放声哭诉。
“我在王府少说也伺候了二十多年,连王妃都没有扇过我巴掌,我这张老脸不要也罢,姑娘你且狠狠地打!”
卫蘅哪里见过这般场面,一时间慌了神,“你,你这是做什么?”
院里头的下人们纷纷看戏一般,假意上前去扶刘妈妈,实际上就等着看好戏。
这般动静自然惊动了堂屋的几人,宁王妃站起身皱眉问道,“出来什么事?竟然这般吵闹,还讲不讲规矩了?”
一旁在门口候着的侍女赶忙小跑过来说道,“回王妃,是刘妈妈与卫姑娘吵起来了,似乎,似乎卫姑娘打了刘妈妈一巴掌呢。”
“什么?!”
宁王妃一惊,美目圆睁,这刘妈妈是她做姑娘时就带在身边的女使,少说也伺候她三十年。
今日却被一个狐媚子给打了脸,那明日不就是要骑在她的头上了?
而一旁的赵瑾瑜听到有卫蘅的名字,也立马站了起来,担忧地往门口瞧去。
没想到宁王妃一把上前揪住赵瑾瑜的耳朵,气得直喘气,“这便是你那个人美心善的蘅儿?如今就在我的院子里打我的人?”
赵瑾瑜被宁王妃揪着耳朵,疼得咧嘴,平日里丰神俊朗的模样也荡然无存。
“母妃,您好好说话,别动不动揪儿子的耳朵,说不定蘅儿是有苦衷的,她这般娇娇弱弱的人,哪里会打人啊?”
赵瑾瑜坚持自个的见解,将自己从宁王妃的手里解救出来。
谢以琼这会子也上前扶住宁王妃,轻声安抚道,“母妃先别生气,咱们且去瞧瞧是怎么回事再下定论。”
“行,我倒是要看看这小狐媚子嘴里能吐什么东西出来!”
宁王妃拉着谢以琼的手,狠狠瞪了一眼不成器的逆子赵瑾瑜,便风风火火地走了出去。
这外头的景象简直乱成了一锅粥。
刘妈妈被两个女使搀扶着,哭得昏天黑地,似乎受到了极大的委屈。
而卫蘅则被青梅死死拦着,仿佛下一秒就要生吞了刘妈妈。
“放肆!凌霄苑也是你们可以撒泼的地方?”
宁王妃虽然性子急,但到底当家二十余年,威严犹存。
这话一出,众人都安静下来,刘妈妈拿着衣袖抹了把脸,跪着走到宁王妃面前,嗓子都哑了。
“王妃,老奴这辈子没受过这样的屈辱,不如给老奴一匹白缎了结余生,也免得日后被他人日日嘲笑看不起。”
刘妈妈这话说得委屈至极,卫蘅听得咬牙切齿,正要辩驳几句时却看见赵瑾瑜就在宁王妃的身后。
于是刚到嘴边的话语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扶刘妈妈起来,还有卫蘅,一齐进屋,我倒要看看是怎么回事?其余的人该干嘛干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