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肆坐在沙发上,双腿敞开,手肘放在腿上,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门口。
他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森冷暴戾的气息,仿佛一头凶猛的野兽潜伏在黑暗之中,静静地等待着自己的猎物送上门来。
桑田打开门,一眼便与那道充满凶光的眼神相对。
尽管只能看清楚一个模糊的轮廓,但她立刻认出了坐在里面的是薄肆。
她紧紧握住门把手,下意识地想要逃跑。
她刚转身迈出一步,突然顿住。
她能逃到哪里去呢?她无处可逃!
她转过身,面对着薄肆,只见他正死死地盯着她,“你想跑到哪里去?”
桑田深吸一口气,关上房门,故作镇定地打开灯,试图掩盖内心的不安,“你怎么会来这里?”
她以前并没有如此惧怕薄肆,然而今天不知道为何,在与他对视的一瞬间,心中涌起了强烈的恐惧,本能地想要逃离。
“你和陆昶是什么时候认识的?”薄肆的声音寡淡,但语气却带着明显的质问意味。
“你结婚的那天,还是老夫人撮合我们认识的。”桑田不想靠近薄肆,站在玄关处慢吞吞地放下包包,换上拖鞋,薄肆也没有靠近,就坐在那里安安静静的注视着她。
他气压太低,连同这个原本宽敞的房子都让人感觉局促压抑,桑田杵在门口,过去也不是,不过去也不是,正犹豫着,薄肆起身朝她走来。
皮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铿锵有力,每一步都好像敲在桑田的心脏上,她本能的往后退。
可后面就是厚重的入户门,退无可退,薄肆堵住她,将她困在他和门之间。
她手撑着门,警惕的看着他。
下颌被挑起,纤腰被箍住,男人俯下身,热气喷洒在脸上,痒。
他盯着她,目光如炬,“怎么?只见了一面就能让他为你撑腰?你到底用了什么方法勾引?”
刚刚被他的亲昵撩起的心猿意马瞬间偃旗息鼓,胸腔里起一团火,连恐惧都被吓退了。
桑田用力偏过头,不让她他捏她的下颌。
“据我所知,陆昶可是女人勿近,身边保镖不是为了挡暗害而是为了挡桃花,你倒好,第一面就能让他为你破例,你到底用了什么方法?”
桑田咬唇,不语,眸子里是火光!还有挣脱不开的恼恨!
薄肆禁锢住她挣扎的身体,掐住她下颌,逼着她看向他,“你还真是会给我添乱!”
不给她反应的机会,吻如暴风骤雨倾泻而下将她整个人浇湿。
她挣扎,可愈挣扎他愈用力,让她无法呼吸。
“以后离陆昶远点!”一字一句从牙缝中蹦出,带着浓浓的警告。
桑田正要怼他,这要感谢他的好母亲将她一次一次许给别人!
可一个字还没脱口,身体传来失重感,她被打横抱起。
薄肆步子急又大,几步就把她抱到房间扔到床上压了上来。
桑田双手双脚抵着他,却根本没用。
他也不用强,就逼她,“生了孩子就放你走!”
生了孩子真能走?
桑田可不相信。
自己怀胎十月生的孩子怎么都有感情,怎么可能愿意拿给别的女人养?她的心又不是石头做的!
说不定下次又用孩子逼她。
不确定的事情桑田不做。
薄肆又逼她,“想想你外婆,你不想她年龄这么大了,还要受苦?疗养院里没人管的老人有多可怜,要不要我给你细细讲讲?”
桑田当然知道,她看过不少这方面的新闻报道。
那些没有家人的老年人住进养老院,没有人问责监督,护工肆无忌惮,给老人洗澡的时候就让老人脱光光站在浴室里,隔着一两米远直接用加压水管冲。
老人毫无自尊,更没人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