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梧察觉到季老夫人的神色,便说:“外祖母不用担心,我没有被欺负,你看我现在可好了。”
季老夫人擦了擦眼角,笑着点头。
季雁芙懊恼了一会说:“是我不好。没想到这里,表姐,你别生气。”
宋清梧摇头:“没有生气,如果芙儿想出去玩的话,可以让彤儿带着一起。”
季雁芙立马点头:“好。”
季景澄不好意思和女孩子久待,坐了一会就起身要出去读,走之前还对宋清梧说:“表姐要是有事只管和我说。”
宋清梧点头,短时间内,她对季家好感很高,这一家子人都不错,就是不知道那个没见面的便宜舅舅怎么样。
季老夫人看宋清梧怎么都看不够,还不忘对季雁芙说:“芙儿莫吃醋,你表姐这些年大概也不太好过。”
季雁芙靠在季老夫人身上笑着说:“祖母说的哪里话?我也喜欢表姐,表姐长得好看。”
季老夫人乐了,捏了捏季雁芙的脸,又拉过宋清梧挨着自己,摩挲着宋清梧的脑袋,眼神满是慈爱。
祖孙三人说了一会话,花嬷嬷就过来告诉季老夫人:
“老夫人,院子收拾好了,给表小姐的东西也都归置进去了,表小姐带来伺候的丫鬟婆子也都安置了,老夫人可还有什么吩咐?”
季老夫人想了一会问:“可是挨着我芙儿的院子?”、
花嬷嬷点头,季老夫人这才满意,起身一手牵着宋清梧,一手牵着季雁芙说:“走,去看看你们的院子,要是有不喜欢的地方就叫下人改。”
宋清梧对待老人家很有耐心,扶住季老夫人的胳膊跟着花嬷嬷往外走。
季老夫人的院子是府里最宽敞的,季雁芙的院子在季老夫人隔壁,给宋清梧准备的院子就在季老夫人院子的另一边,三人的院子前后错落都是挨着的。
季雁芙一看到自己的院子就松开季老夫人,跑进去转了一圈,吩咐下人给她添置秋千,木头人,方便她耍鞭子。
宋清梧眨眨眼睛问:“表妹会耍鞭子?”
季老夫人笑说:“这皮猴子,也就是在你面前前装了装,在西北的时候,成天舞刀弄剑,看了几本话本子就要出门当个侠女。”
宋清梧晃了晃季老夫人的袖子:“我也想学。”
季老夫人看宋清梧冲她撒娇,立马点头:“好,回头就叫芙儿教你。”
她不认为女孩就不能舞刀弄剑,在西北那种混乱的边境之地,女孩子不会防身的功夫,早就被吃干净了。
更何况如今他们家是武将,武将家的姑娘就该这么着。
看完院子之后,季老夫人就吩咐花嬷嬷把午饭摆在她院子里,还问了宋清梧爱吃的,吩咐厨房给做。
到了中午,刚摆好饭,就有丫头进来通报。
“回老夫人,姑爷来了。”
季老夫人愣了一下,叹气说:“难为他了,快请人进来,多摆一副碗筷。”
说着又对季雁芙季景澄说:“是你们姑父来了,想来是听说我回京,趁着中午立马就来拜访了。”
常氏中午并没有过来,府里还有很多事要操心。
宋铭很快就在花嬷嬷的带领下进了季老夫人的院子,先给季老夫人跪下行了礼,半晌才开口:
“小婿拜见岳母。”
季老夫人示意花嬷嬷把人扶起来他不去叹气说:
“罢了,快坐下。”
宋铭点头示意阿成把带来的礼物交给花嬷嬷,又愧疚的看着季老夫人:
“母亲,是我不好,当年不曾……”
季老夫人打断宋铭的话:“说这些做什么?都过去了,再说了,那时候你能留住幼菱在身边已是不易,为此你多年不能晋升,也是幼菱命不好。”
说着季老夫人又叹气,随后就招呼宋铭吃饭,略过了这个话题。
吃过饭之后,季老夫人喝了茶说:“我留梧儿住一段时间,改天你若是得空了,就带你夫人并两个孩子来府上做客,如今回来了也该走动走动。”
宋铭露出犹豫的神情说:“母亲,我还是不给明辰添麻烦了,他去年好不容易获封征西大将军,朝堂许多人等着抓他把柄,若是我来的勤了,只怕人家要参明辰,梧儿倒是无妨,她本就是母亲的血亲,在这里住上些时日,人家也挑不出错。”
季老夫人皱眉,茶杯重重的放下:“你倒是越活越回去了!你是明辰姐夫,来了又何妨?更何况还有梧儿在,怕是你不耐烦应付我这个老婆子还是怕老婆子为难你的夫人?”
宋铭忙站起来弯腰说:“不敢,母亲莫要生气。”
季老夫人摇头:“我知道你谨慎,却也不用怕,在如何也不能拦着当官的走亲戚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