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官爷的目光立刻锁定乔荔,不客气地闯进乔家院子里,把手上的锁铐往乔荔手腕上缠:“有人到县衙报案,指证乔荔昨晚杀害刘习,你跟我们走一趟。”
“官爷,我妹妹昨夜一直在家,不可能去杀害刘习!”乔南拦住官爷。
“你敢阻碍官府办事?”其中一位官爷垮下脸,把手放到佩刀刀柄上,神色不善的盯着乔南。
“官爷息怒,学生并无此意。”乔南咬着牙握住官爷的手腕,阻止他抽刀。
另外一个官爷忽然想起,翠云村的确有个姓乔的童生老爷,于是附耳到官爷耳边说了几句,官爷的脸色稍缓:“原来是童生老爷,恕在下多有得罪。”
他嘴上是这样说,手上却不含糊:“此事我本该向童生老爷行个方便,可此事人命关天,县老爷亲点我兄弟二人前来缉拿命案凶手,还望童生老爷莫要为难我兄弟二人。”
“哥,你别为难两位官爷了。”乔荔从他背后站出来,“刘习的死与我无关,我相信县老爷会还我清白。”
如今看来,她不得不去衙门走这一趟,倒不如大大方方的去,给两位官爷留点好印象,方便她打听些事情。
她配合的样子让两位官爷心生好感,两位官爷也收了锁拷,自行去门口等着乔荔,让他们兄妹二人最后再说几句话。
乔南握住乔荔的手,向她保证:“你不要怕,我这就回院去想办法。”
“我不怕。”乔荔拍拍他的手背,转身离开乔家院子。
屋内的乔父乔母终于察觉到外面院落不对劲,匆匆忙忙赶出来时,只看到乔荔随官爷离开的背影。
“玉娘!”乔父乔母欲追随而出,乔南将他们拦下,“爹、娘,你们在家照顾好阿奶,我会把玉娘带回来。”
说完他也急忙往镇上赶。
另一边。
乔荔和官爷离开翠云村后,如老友闲谈般询问他们:“不知官爷可否通融,提点小女几句,究竟是谁诬告我,陷我于不义之中。”
官爷瞥了她一眼,稚嫩的脸庞毫无心虚之色,也无半分惧怕之意。
这气度,倒是不像个出身于乡下的小姑娘。
“不该打听的话莫要乱打听。”
不知是不是他觉得自己的话头太硬,话落后又提点了乔荔两句:“等到了县衙,老爷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切莫惹怒老爷,免得给你苦头吃。此事……须得看童生老爷能不能想想法子。”
他话音刚落,另外一个官差立刻出言呵斥:“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提点乔荔的官差顿时面露悔意。
乔荔偷摸看了两人一眼,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听这官差的意思,怎么好似笃定她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有点不对劲。
走了大半个时辰,乔荔被押到县衙,写着清正廉洁四个大字的牌匾高悬在衙堂上,肃穆庄严。
牌匾下,身穿浅青色官服的县太爷高坐在上方,正横眉冷目地盯着乔荔。
“威——武——”
乔荔活了二十年,除了十八岁那年去派出所办身份证,她还没怎么和警察正面接触过。
乍的和这么多官差碰面,心里莫名有点发怵。
“堂下可是翠云村乔荔?”
乔荔点头:“小女正是。”
“呔!见到本官,尔为何不跪?”知府猛拍惊堂木,那对吊三角眼瞪起,凶煞无比。
一口气哽在乔荔喉咙,她后知后觉的跪下去。
倒是忘了在这个时代和二十一世纪不一样,见到当官的得行跪拜礼。
万恶的封建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