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颖点了点头,突然她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对劲!
之前夏莲衣被囚禁的时候就一直有人给送她草木灰,据说是魏怀琛吩咐的。
裕王府每个月都会给丫鬟提供能吸收经血的草木灰,以便丫鬟装在特制的月事带里度过月事期。
而且魏怀琛还说了等夏莲衣月事过了就安排她侍寝。
按照日子来说,这月事应该快结束了,就算没结束也不可能量多到晚上弄脏裤子,要洗裤子的程度。
难道之前夏莲衣是装的?
她为什么装?
伺候王爷不是天大的福气吗?
流颖突然想到了什么,之前蒋清曲还吩咐她的父亲去给夏莲衣解围。
她觉得夏莲衣肯定是看上了蒋清曲,想守身如玉把初夜交给蒋清曲。
到时候可以告诉蒋清曲她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这样在蒋清曲心里地位就更重了!
说不定还会替她赎身带回去。
真是好大的心机啊!
流颖之前不明白夏莲衣为什么会得魏怀琛青睐,现在懂了,原来这夏莲衣是千年的狐狸。
她冷笑了一声,她绝对不能让夏莲衣攀上高枝!
她得想个办法让魏怀琛知道这件事……
——
雄鸡刚鸣,太阳初升,阳光刚穿透窗户。
余白就来找了夏莲衣:“莲衣,我已经安排好了,明日你就可以出府。”
他掏出一个令牌:“我知道你的卖身契还在魏怀琛那里,你拿着这个令牌,有人会接应你的,给你安排一个假身份,重新生活。”
夏莲衣接过令牌一看,这个令牌是一枚雕刻着狼头的古老令牌。
令牌本身呈现古铜色,边缘雕刻着华丽的蛇形纹路,散发出冷厉的光芒,一看就知道不是俗物。
余白哥不是个普通的小厮吗?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她在思考中,不禁眉头微皱,被余白捕捉到了神色。
余白有些紧张,但他解释不了:“莲衣,有些事情我不能说,但是我不会害你的。”
夏莲衣摇摇头:“余白哥,每个人都有秘密,不想说可以不说的。”
余白望向她:“莲衣,你相信我吗?”
夏莲衣坚定地点头,眼里闪烁着流光:“君子论迹不论心,相处了这么久,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她怎么会不信呢?
日日夜夜教她读写字的是他。
对她尊重有加的也是他。
是他扶起了她原本卑微又无知的灵魂,让她如今获得了新生。
余白垂眸看着她,眼底的笑意分明,似冬日的暖阳。
随即两人的目光都带上了忧伤。
他们没有明说,但彼此心照不宣,此次一别,下次见面又在何时呢?
又或者说还有下次见面的时候吗?
余白忍不住多看了夏莲衣几眼,想把她的样子印在脑海里。
如今太子党已经蠢蠢欲动了,太子座下的门生每个人都是在刀刃上生活。
他们互相不认识,连见面都是戴着面具,凭借令牌互相表明身份。
余白接着严肃地嘱咐道:“等你到了安全的地方,就把这块令牌交给一个叫李三的人。”
“一定一定要马上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