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青在听竹苑守株待兔几天,一个陌生又熟悉的身影端着铜盆从他面前走哦过去。
“你是谁?”
石青冷然开口,叫停了前头的婢女。
丫鬟身形一顿,生怕被认出来,赶忙低下头,捏着嗓子开口。
“奴婢春梅,是院中的洒扫丫鬟。”
“我之前怎么没见过你?”
春梅心中暗骂一声,这院中的奴婢好几个,你一个小厮还能每个都盯着看不成?
“奴婢一年前就到听竹苑伺候了,可能是小哥贵人事多,不曾注意。”
石青看着春梅的背影,心中讪笑。
“去忙吧,不该动的东西不要随意乱动,公子心眼小着呢,回头让公子发现了,可没说我没有提醒过你。”
江若风:我心眼小?
“谢谢小哥。”
春梅松了一口气,端着铜盆离开,假模假样的干活,余光一直落在石青的身上。
石青假意不知,背着手离开。
春梅见状立即端着铜盆进了房,反手将门关上,随后在屋子里翻找起来。
可是找了一圈并未有什么有用的东西,除了一些籍,就是字帖。
春梅见状从怀中掏出一方帕子,是沈珞缇亲自绣的。
这还是之前沈珞缇对她好的时候,她去拾花苑,瞧着这帕子的绸缎不错,特意问沈珞缇要的。
沈珞缇那个蠢蛋将几方帕子放在绣筐里,她一时贪心便多拿了一方,想来沈珞缇都不曾注意到自己少了了一方帕子。
毕竟她值钱的玩意那么多。
春梅打开案后面的暗格,将帕子放了进去,随后端着铜盆离开、
傍晚,江若风从温家回来,刚踏进自己的院子,石青就对他挤眉弄眼。
“眼抽风了?”
石青一脸无语,公子就知道逗他,这分明是暗示,如此明显的暗示都看不懂,真是令人心寒。
“公子,今天有人进了你的房。”
江若风抬步往房去,石青跟上。
“她将东西放在哪里了?”
石青伸手指了指后面的暗格,江若风拉开暗格,映入眼帘的是一方月白色绣着荷花的帕子。
江若风小心翼翼将帕子取出,随后按照沈珞缇的吩咐将自己这些日子做的策论都放在里头。
“可还放了什么?”
“不曾,属下听得真切,宁茹儿就只在这放了东西。”
“她亲自过来的?”
江若风抬眸看向石青,如此明目张胆?
“算是,但是也不算,她扮做洒扫丫鬟进来的。”
“公子,你都不知道茹姑娘跟那一身丫鬟衣裳多配,若是将她放在丫鬟堆里,旁人指定认不出她是江家的养女。”
石青仔细回忆一下,实在看不出分别,气质都融合了,若不是公子让他在院中看着,说不定还真注意不到她的头上。
“你别拿她跟兢兢业业的丫环相比,她们虽然懂得不多,但也是有气节的,可做不出那么不要脸皮的事情。”
石青暗自啧了一下,二公子这嘴巴怎么就那么毒。
“你下去吧,让人跟嫂子说一声,已经准备好。”
“好。”
江若风盯着那一方帕子,眼底一片漆黑,意味不明。
二月二十六,春日小宴。
宁茹儿早早起来梳妆打扮,铜镜中的女子眉眼弯弯,神情傲慢。
昨夜太兴奋,一直到丑时一刻才有了点睡意,可是今日半点困顿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