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些事情,成亲之后便没有做过,如此殷勤,若是别无所求,沈珞缇自是不信。
江淮楠将镜子放好,双手放在沈珞缇的腰肢上,一双眼睛深情无比。
“珞缇。”
“国公爷,我来葵水了,肚子有些不爽利。”
江淮楠眼底闪过一丝失望。
“无事,我不碰你。”
翌日一早,江淮楠前脚刚离开拾花苑,后脚沈珞缇便去了耳房,她一刻都不想再忍。
江淮楠虽然没有碰她,可在她身边躺了一晚上,沈珞缇只觉得身上都是那股恶心的味道。
整个人浸到浴桶中,沈珞缇才觉得舒服,江淮楠身上的味道在这一刻全都消散。
不知泡了多久,倩彤撩开帘子走进来。
“少夫人,水凉了。”
“好。”
沈珞缇坐到铜镜中,倩彤和画芷拿着帕子替她将头发擦干。
“少夫人,小公子昨夜很高兴,奴婢带他回院中的时候,一路上还喋喋不休,十句有五句都是国公爷,会不会伤害到小公子?”
倩彤心里担忧,小公子毕竟还小。
“阿允肯定会难过,等过一段时间就好了,总要叫他认清一些人,看清一些事实。”
总比以后丢了性命要强。
“国公爷也不知道抽了什么疯,之前都不管小公子。”
沈珞缇轻笑出声,她或许能猜得出来。
“将昨夜他送的簪子拿去给宁茹儿。”
“少夫人是想让茹姑娘发火?”
“不是,她身上的首饰都用完了,送回的两封信都没得到回复,此时一定着急上火,只可惜身无长物。”
“奴婢明白了。”
城外青城庵,宁茹儿看着一庭院的柴火,气得将手中的斧头丢下。
“一群没有头发的老妖婆,这分明不是我的活,我没来的时候,你们都不烧柴吗?”
宁茹儿实在是气不过,自从被送到青城庵,卯时就要起床砍柴挑水,忙忙碌碌一天,还要挑灯给那些人缝补衣服,亥时才能入睡。
举起双手,一手的泡,手背上好几条划痕,自打记事以来,她何时受过这样的苦楚?
当初她就是害怕老虔婆随意找个婆家将她嫁出去吃苦,这才紧紧抓着江淮楠不放,没成想自己被老虔婆赶了一回又一回。
第一回被赶出去,她尚且自由,还能回头找到江淮楠,彼时江淮楠血气方刚,他们又有一起长大的情谊,且她早早将身子给了江淮楠,在他面前多哭两回,他自然忍不住。
可是这回,她被看得紧紧的,身上分不剩,好不容易托人送了两回信,可是一点回音都没有,也不知道江淮楠到底有没有收到信。
她见不到人,即便有千般本事,也施展不出来,宁茹儿一着急,嘴里也起了好几个燎泡。
宁茹儿眼底闪过恨意,之前是她太善良,这都是老虔婆逼她的
“老太婆,等我回去,一定不会放过你。”
“你不放过谁啊?今日要烧的柴火还没有着落,等会是我不放过你。”
明觉端着衣物走了进来,瞧见地上的柴火,还有被扔到远处的斧头,不悦的瞪了宁茹儿一眼。
“这可不是京中,主家特意吩咐了,定要你多受些委屈,可不是我们苛责你,今日要是完不成这些,你别吃饭了。”
纵使心里怨气横生,宁茹儿还是乖乖捡起斧头,刚开始她也反抗,可是真的没饭吃。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