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程的提问，身为枪械教练的陈舍名轻轻一笑。
“你是觉得我老了，不相信我吗？”
被看穿心思的程苦笑，看来自己的试探对这位活了大半辈子的陈舍名来说太幼稚了。
“既然你想见识，那我就只好露一手了。”
陈舍名抬起手，一把赤红色的步枪出现在他手中。只见他熟练地举起步枪，随意地向靶子开了一枪。整个过程流畅自然，没有一丝停滞感。
程看着陈舍名的动作，心中惊讶不已。他的每一个动作，程都看得很清楚。
举枪，开枪。
就这两个简单的步骤！ 程甚至没看到他瞄准的过程！
程看着远方靶子上的弹孔，咽了咽口水。陈舍名见他一脸难以置信，轻哼一声说：“怎么样，我有资格当你的教练了吧？”
看到陈舍名展示的强大实力，程心服口服。立刻收回之前的怀疑，恭敬地说：“够了，教练的枪法果然高超！”
听到程的赞扬，陈舍名有些得意。随即正色道：“咳咳，只要你勤奋练习，也能做到的。”
“我们枪械师，对枪械本身就极其敏感。”
程听了，也点头赞同。他亲身经历过，自然明白这一点。
陈舍名从旁边的草堆里捡起一块砖头，对程说：“好了，我们开始练习吧！”
接着，陈舍名把一根绳子系在砖头上，一边系一边说：“我们枪械师，关键在于手稳。别以为枪械师闭着眼睛就能开枪。你举枪，对准前面的靶子，保持射击的姿势。”
程按照陈舍名的要求，举起步枪。他不明白陈舍名这样做有何深意。
陈舍名将手中绑着绳子的砖头系在程的枪口上
突然间，程感到一阵沉重，他本能地把枪口朝下。看到这一幕，陈舍名皱起眉头，问：“你行不行啊？这点重量就撑不住了？把枪举起来！” 程一听，不敢马虎，继续瞄准前方的靶子。
陈舍名朝程点点头，说：
“我现在是训练你握枪的稳定性，就这样一直举着。
等我说开枪的时候，你就开枪。
当然，我什么时候让你开枪可不一定。
可能一小时叫你一次，也可能一分钟叫你两次。
如果你射击时耗时太长，别怪我不客气。
这块砖头不仅能训练你，还能教训你呢！”
程听了解释，大致明白了陈舍名的意图。这不是正好练习稳定性吗？
只是用砖头来教训，是不是有点过分？
陈舍名看了程一眼，说：“好了，你就在这儿举着吧。”
说完，他就走到树荫下躺下了。
不知举了多久，枪的重量让程的手臂开始酸痛。手臂传来剧痛，汗水在阳光下流进他的眼睛。程瞥了一眼在树荫下闭目养神的陈舍名。
突然，一块石头砸向程。陈舍名的声音响起：“看什么呢？集中注意力！”
被砸到的程暗自惊讶。这老头不是闭着眼睛吗？怎么知道他在看？
程不敢再乱看，生怕下次飞来的不是石头。
“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