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巢一脸茫然地看着元酒。
随后,他顺着元酒的视线,看到上了救护车的洪玲玲,恍然大悟。
“小师祖,你是说……”南巢略有些迟疑,声音不由压低了几分。
元酒但笑不语,轻轻推了他一下:“去吧,她一个小女孩遇上这种事情,一时间慌乱在所难免,解决了事情就回道观。”
南巢垂着眸子,心情有些微妙地点点头:“小师祖,我先去了。”
目送南巢跟着上了救护车,元酒从袖子中拿出穿在红绳上的魂珠,触手冰凉,上面隐隐还带着一种有些熟悉的禁制。
元酒不慌不忙地回到道观时,看到一辆白色的小卡车。
道观门口,一个面孔有些熟悉的人,正指挥着三个穿着蓝色工装的工人,搬运着好几个封装的木箱。
她停在门口,看着从道观内拖着跛脚出来的钱武安,以眼神询问眼下情况。
“小观主,你回来了。”
元酒微微颔首,视线停留在穿着西裤白衬衣的青年身上:“他们这是?”
“这些东西是雍先生买的,他方才打了电话,说是打算在道观借住上一段时间,所以就帮道观添置了些东西。”
听到两人说话,原本忙着指挥工人的青年终于发现他们,转身看着元酒愣了好一会儿。
“是你?”青年拿着手机,一脸惊诧地看着元酒。
元酒挑了挑眉梢:“怎么?很意外?”
青年立刻站的规规矩矩,连忙解释道:“不是的。我只是没想到能在这里遇上您,上次的事情,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幸得您赠的一张符,我才躲过一劫。”
元酒轻笑着说道:“不是白救你的。”
“你和雍长殊什么关系?”
“雍总是我老板。”
万木惶恐道:“敢问您是否就是归元观观主?”
元酒微微颔首,漫不经心地说道:“你先忙吧,忙完后进来给祖师爷上柱香,救你一命给祖师爷磕个头,不为过。”
万木立刻躬身道:“好的,观主放心,我一定磕头。”
元酒盘着手里的魂珠,重新坐在菩提树下的石台上,单手托腮,仰首看着菩提树茂密的树叶在微风中沙沙作响。
没一会儿,万木帮着抬了一只箱子进了道观,东西搬到后院时,他与几个工人说道:“你们先在这里稍等一下,一会儿还要麻烦你们把东西全都搬进屋里。”
钱武安端着几碗茶和半个切块的西瓜进了后院:“先喝点水吧,歇歇再搬。”
“谢谢,谢谢。”
几个工人连忙接过他手里的托盘。
万木见状先去了前院,打开手机壳,从里面取出一张银行卡。
他站定在元酒面前,将银行卡递给她:“观主,这是我给道观添的香油钱,还请你收下。”
元酒抬眉静静看着他:“多了。”
万木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她可能是在说银行卡里的钱。
他没说,她就知道吗?
“观主,我工资不算高,但也不算低,我问过其他人,说是行业里都这个价钱。”
元酒叹了口气:“一张平安符破天也就五百块,你命不该绝而已。”
“捐香油钱,量力而行。”元酒没接他的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