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万铜银,其实差不多是西门家所有的现银了,叶辰东之前的轻松是故意装出来的,为的就是误导县官。
“第一步,引导武松产生杀官的念头”
“第二步,激发县官更大的贪欲,大概也已经成功”
“接下来的第三步了,就看这狗官中不中计,若是得逞的话,武松就不用冒险在衙门动手”。
衙门中当值的衙役本来就多,一旦动起手来,在外头当值的衙役还会赶来,只会越打越多,就算成功杀掉县官,武松也脱不了身。
武松是叶辰东预定的星将,性命关系到他的战力提升,可不能轻易死了。
回到家中,叶辰东便让下人盘清家中铜银,又吩咐他们悄悄分次出门,把铜币换成银币,到了最后,几乎全家的财产,成了两个大箱子。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惊动老娘,只是父死子承,这西门家的财产都是叶辰东的,老娘也只能说教了几句,让他别乱挥霍。
“娘,放心吧”。叶辰东随口搪塞了几句。
待老娘走后,如月看着对箱子发呆的叶辰东,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官人,你这是要干什么?”
叶辰东神秘地笑了笑,一把搂过她,让她坐在腿上,“还能干什么,把武松赎出来呗”。
“啊?”如月捂着小嘴,眼中尽是惊异,仿佛第一次认识他一般,仰起头细细看着,带着几丝酸意,撅个小嘴,“官人才跟那武松认识半日,就花这么多的钱为他赎罪,对他也太好了”。
叶辰东一乐,这女人,连个男人的醋都要吃。
于是,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认真说道:“我对你也好呀,若是换成你,我也会这么做”。
“真的?”如月心花怒放,眸光如水,软瘫在叶辰东怀中,“官人,你真是太好了”。
“你可是我的女人,不对你好对谁好”。叶辰东亲昵地捏了一把她的俏脸,脸色一正,“好了,我有正事交代你,你好好听着”。
“嗯……”如月觉得自己幸福死了,她只是一个侍妾,是个没名份的物件,如今听到叶辰东说是他女人,顿时感动得全身发软,恨不得融入他的身体,此刻别说是正事,就是让她上刀山下火海都愿意。
还真单纯!
叶辰东把她迷离的表情尽收眼中,心中一乐,收起杂碎念头,开始交代起正事,“从今天起你每天都出门一趟……”
从第二天清晨开始,每一天都有一辆马车从西门家驶出,直奔城外,直至夜晚才归来,持续了几日。
这对一个县城来说,只是一件不起眼的小事,不过,每天进进出出,门口的守卫却是察觉到了。
夜晚。
城门一如往常的静,守卫们无精打采地依靠在城墙上憩息。
远处传来轱辘转动的声音,守卫懒洋洋地睁开眼,不情不愿地爬起来。
“这么晚才回来,又是西门家那侍妾吧”。守卫甲满是不耐烦,躺得好好的,非要扰人清梦。
守卫乙接过话,“还能有谁?一个侍妾天天往外跑,早出晚归,西门庆也不说说,你说她会不会背着西门庆在外面偷汉子?”
守卫甲大笑,“哈哈,谁知道呢,有钱人家的侍妾偷汉子这种事又不稀奇,来了,去查查?”
“查吧,免得出了差错”。守卫乙走前两步,抬手拦住马车,谁知那马车似是刹不住似的,丝毫没有减速,若不是闪得快,差点就被撞到,又往前跑了十几步才停下。
“找死呢!”守卫们纷纷拔刀,把马车团团围住。
马夫被吓得哆哆嗦嗦,不停作揖求饶,“官爷饶命,官爷饶命,是这马疯了,怪不得小人”。
“滚开!”守卫乙赶过来,一脚踹开马夫,跳上马车,用刀挑开车厢的帘布,往里面一看,顿时两眼放光。
只见车厢内,一个大箱倾斜了一半,木板上全是白花花的银子,一个穿着薄纱的美人正手忙脚乱地捡着银子往箱子里装,看样子是因为刚刚马车刹不住而倾倒的。
如月发觉有人挑开帘布,手上的动作不由得一僵,抬头看到守卫时,眼神闪过一丝慌乱,强撑着笑脸,说道:“官爷,有事吗?”
守卫乙咽了咽口水,收敛目中的贪婪,“没事,按例查询,以后注意点!”
说罢,放下帘布跳下马车,让马夫重新驱车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