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处院子虎子来过无数次了,自打被阎应收为义子,拜祭了阎家祖先,虎子方才知晓自己的这位义父根本不姓李。
也并非商人家的仆从,而是宫里的内侍。
不过虎子并不太懂这些,自打西施酒楼建成后,靠着白矾楼的提携,生意蒸蒸日上。
阎应也没少从中捞取好处,因此待虎子竟比对另一位义子阎士良还要好些。
门子见虎子回来了,远远便迎了过来:
“哎呦,小公子,你可回来了,都知大人这几日还一直念叨你呢。”
“哦,义父在么?”
“都知大人怕是要晚些时候才能回来,你且坐坐,吃杯茶。”
虎子闻言,也不理睬他,径直来到了厅堂。
吃了一杯茶并几块点心,便觉一阵倦意袭来,正迷迷糊糊间,猛然感觉有人拍他的肩膀:
“小家伙,你是来看义父,还是来这里困觉的?”
虎子一睁眼睛,见是阎应与阎士良爷俩一道回来了,遂亲热地拉着他的手道:
“义父,孩儿刚到京城,便急着来看您,还带了礼物给您呢。”
阎应坐下来,摸着虎子的脑瓜道:
“你倒是又壮实了许多,来,快让义父瞧瞧,你给我带了什么稀罕玩意?”
“那您可要将眼睛闭上,待我言说可以看时,方可看。”
虎子一边打开盒子,一面将里面的银鎏金盏、樽、碗、碟、酒壶等林林总总摆了出来,口里喊道:
“请义父上眼观瞧。”
阎应闻声来到近前一看,满桌的金光闪耀。
一个个器皿光鉴如镜,制工精美,造型雅致,顿时喜形于色道:
“虎子,你确信这些是送与义父之物么?”
“义父,东西是我送的不假,可掏银子的却不是我。乃是我外公,就是那个白矾楼掌柜的。”
“哦,白掌柜的出手可真大方,莫非他有求于我不成?”
虎子撇撇嘴:
“临来前外公说了,义父看在我的情份上,一直照顾西施酒楼我大娘娘的生意。
故此番回大食,特意为您寻了一套居鲁士大帝用过之物,以示感激之情。”
“义父,这套器皿价值连城,您不正愁吕相寿辰无有拿得出的物件么,如此岂不正好。”
阎士良一双贪婪的眼睛死死盯着手里的一把酒壶道。
阎应见阎士良把玩着酒壶不放手,便知他喜欢,遂道:
“士良,既然价值连城,便不送那么多,以免惹人猜忌。
你选几样合眼缘的留下自己用,也算是上次你阻止官家立陈熙春为后,帮义父渡过难关之酬答了。”
阎士良闻言,连连忙不迭地谢过,手里已将四只造型奇特的酒盏据为己有。
虎子见二人对礼物十分中意,也假意凑到近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