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川见状,急忙站起身,为他爹抹胸捶背,揉按穴位。
忙活好半天,洛老爷方才清醒过来。
“爹,放、放心,不就是数百坛酒么。这口气,儿、儿子早晚与您出了。”
怀婉也咬着银牙,心中暗暗发誓,有朝一日定要二叔一家好看。
洛孟津被刘管家扶着回到了卧房,狄夫人知晓原委之后,柔声细语的宽慰老爷一番,
见他萌生睡意,方才起身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直奔西院,欲找洛孟堂夫妇算账。
却不料连通三院的月亮门早已被封堵起来,直气得她连连顿足。
随后跟来的怀川见状,上前劝慰道:
“娘、娘亲,您这是做什么?仅凭二婶子的泼辣劲,您如何是她的对手。
听、听儿子一句劝,多行不义必、必自毙,老天爷会替您收拾他们的。
况且此、此事一旦张扬起来,被大哥与狄表哥知道了,还不闹、闹出人命来。”
一番话,说得狄夫人直冒冷汗。
适才只是为了给老爷出口恶气,若真被侄子知道了,依他的性子,保不齐真会如怀川说的那样。
她可知道怀亭与狄青这俩个小子哪个也不是省油的灯,平素最喜打抱不平。
现如今自家摊上事了,还不得玩命。
想到此处,狄夫人逐渐冷静下来,在一双儿女的陪伴下,坐在院子当中一株梧桐树下聊了一会天。
又怕洛老爷醒了,身边没人照顾,便折回了卧房。
洛孟津迷迷糊糊中,被脚步声惊醒,便觉再无睡意,遂披衣坐了起来。
怀川过去坐在榻边,望着一瞬间似乎苍老许多的爹爹问道:
“爹,十几万两银子您、您尚且不在意。
如何独独在意那‘颜、颜如玉’酒?莫、莫非这酒的来历非、非同寻常么?”
“怀川哪,问得好啊,如今有些事即便你不问,爹也要说与你听。
咱洛家祖上是靠酿酒起家的,到了你祖父这辈,尤其擅长酿制药酒。
起初在酒曲中使用草药仅是为了增进酒的香气,
后来你祖父无意间发现,草药对酒曲中一些成分的繁殖还有意想不到的作用。
于是便与反复实践探索中,终于酿成了极醉酒。”
“爹,此名字为、为何意?”
“哦,因此酒色如琥珀,清香四溢,入口棉柔醇香。
即便饮至极醉,断也无口干、头痛之症,故得名。”
“爹爹,这极、极醉酒又与别家的有何不同?”
洛孟津见怀川句句问到点子上,顿时来了兴致,坐直身子道:
此酒当属黄酒之列,酿酒原料以北粟,南稻或糯米为主。
佐以麦曲,经水浸、日晒、过滤、水煮、踏片、裹挂、透风等十三道工艺而成。
长期饮用,不但可调血脉经络,尚有健体延年之功效,还可入药,入食。”
怀川闻听爹爹一番介绍,不由在脑海中极力搜索着有关酿酒的资料。
发现极醉酒的某些特征与现代的药酒很相似,复又问道:
“您讲、讲的这些,与‘颜如玉’酒有何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