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蜚语不带刀,伤不到人半分。
苏玉英尤其过得潇洒,禁足的时间养好了伤口,还逐渐习惯了重生后的生活。
接着,就是府上的事了。
侯府上一位侯爷,三位姨娘,五位小姐,三位公子,怎么能不说那侯爷是个幸福的人?
但人一多,后院就会容易出问题,看似平和好相处,实则内里烂透了。
侯府里的姨娘各怀心思,除了不把林氏放在眼里外是什么都敢想。
最后一个入府的花姨娘更是目空一切。
对于侯府的争斗,她一直都置身度外,好似没有人值得她出一份力。
只在自己的院子里养养花,喂喂鱼。
所以前世她看到花姨娘拥护着那位外室时,她几乎吓得失语。
此时此刻,府上的佩姨娘正是事情多多,诸如急着从府上掏些钱给自己的娘家,诸如着急给自己的女儿找一门好亲事。
佩姨娘是个小商户的女儿,原本家里还算凑合,早些年能给她一些钱在府上过得滋润,但娘家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侯爷的一层关系,不再认真经营生意,到如今竟是成了个破落户。
整日地像是乞丐向佩姨娘要钱。
佩姨娘不过是姨娘,再被宠爱也没有多少银两,只能变着法儿地到处拿钱,更是要从林氏的手里拿钱。
林氏如今吃住在佛堂,从前的院子已经鲜少回去,她的嫁妆和一些常用的饰品就都在院子里放着。
所以在这些年时不时地会进一些‘小偷’,不过一般人会拿些小的,以求不让人发现。
但佩姨娘不同,她现在急用钱。
“小姐?”连翘见苏玉英趴在那儿半晌没动静,担心地走过去,“小姐是身子不舒服?奴婢和你说话怎么也不回答。”
“你说了什么?”苏玉英直起身子,微笑地看向她的眸子。
她的眼睛不似葡萄又黑又亮,却很精神,让人看着舒服。
连翘无奈地说:“小姐还记得前几日让奴婢换的钱吗?奴婢这些天花了些功夫弄了些钱来。”
她小心地将钱袋子从怀中掏出来放在桌上,“小姐难不成也学了别人用钱办事?”
“钱?”苏玉英激动地拿过钱袋子,打开数了数,脸上笑意更甚,“嗯。”
前世她不知道什么是钱,拿到最多的也不过是几两银子,现在嘛,她知道这玩意多有用处。
苏玉英绑好钱袋子,让连翘拿了纸笔后按照记忆将已经长大的兄长模样给画了下来。
“这是谁?”连翘来来回回看不明白,嘟囔着说:“奴婢还以为小姐是要画那位裴世子呢,原来不是。”
“我画他做什么?”苏玉英更不明白,再说,她都没见过怎么画?
连翘有理有据地道:“小姐见到的端正公子就那么几人,那裴世子更是其中佼佼者,不仅救了奴婢还救了小姐,小姐想画一张画感激是情理之中的事。何况那位裴世子长得不错家世也好,小姐要是能嫁给他这下半辈子不就躺着享清福了?”
她像是看透了什么,双手环胸,眼睛发亮,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凭着咱们这手脚哪里真能争到什么,不如找个大腿当靠山,我瞧着那位裴世子就很不错。”
苏玉英几不可见地蹙眉,“你莫要开玩笑了,人家世子怎会看上我这样的人。”
“怎么不可能了?”连翘不懂就问,还得反驳,“小姐生得如花似玉,招人喜欢是最正常不过了,但小姐从前不喜欢漂亮……好好好,奴婢不说了。”
见苏玉英表情不满地看来,连翘立马闭紧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