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并没有理会她,只是忽然发现奚瓷神色紧张,面露惊恐之色。
到帐房后,她便从这两年的帐簿入手开始查起。
门外的几个婢女见云湘如此上心,便开始慌了起来。
“她不会真的查出我们干的假公济私的事吧?”
一个丫鬟面色担忧地问道。
“就她?她只是个只会爬侯爷床的女人,又怎么可能查的出来呢?”
另一个丫鬟用着十分轻蔑的眼神瞥了一眼云湘。
“可是……”
“别可是了,在不做事该挨骂的就是我们了。”
随后,他们两个蛐蛐了几句便离开了。
云湘在账房内整整呆了四五个时辰未成离开,终于,给她发现了帐簿不对劲的地方。
这两年帐簿上的赏银基本上每个丫鬟都有份,甚至一月比一月多。
而府中的月例有详细规定,每个丫鬟赏银不得超过月例的百分之十,而帐簿上记载的数字明显已经超了月例的百分之五十了。
超这么多李修宁怎么会不知道,难不成是有人造假?
但造假用这个方式及其明显,他们又怎么会这么蠢呢。
云湘想了很久都没想通,于是召集了院中的所有奴婢,准备问出个所以然来。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召集所有人?”
“你没听说吗,好像是说有人在月银上造假,她为了揪出那个人才着急的所有人。”
“也不知道是谁,居然干这种事,你说干就干了吧,还拉我们下水。”
“……”
那些个丫鬟在不断地叽叽喳喳,蛐蛐着。
有人欢喜有人愁。
“各位先安静下来。”
此话一出,刚刚闹腾的院子瞬间变得安静下来。
云湘望了一眼便发现少了个人,是奚瓷,于是她开口问道:“你们可知奚瓷哪去了。”
此话一出,院内又开始嗡嗡起来。
良久,才有一个婢女开口:“我刚刚看他被侯爷叫走了,一直没有回来。”
“是啊,我也看到了。”
闻言,云湘皱了皱眉,李修宁怎会突然叫她前去,难道是有什么事?
不过她也并没有想太多,毕竟她现在的主要任务是查帐本。
随后,她清了清嗓子,“既然如此,那边先不管她。”
“今日我查帐簿发现每个人的月银金额都十分大,并且你们每个人的赏银也是十分高,不知道你们做了什么能让侯爷这么高兴,给这么多的赏银?”
云湘表情极为自然,面带微笑,但眼眸中透入出的似是警告。
她观察着他们每个人的表情,想从细微的表情中缩小范围。
闻言,那些人又开始交头接耳了起来。
不过一会,一个年纪约莫十六七岁的丫鬟开口道:“云湘姑姑,不知你是不是查错了,我们每月的月银都是按府中规定给的,而且我最近时间都没有过赏银。”
她说的十分真诚,眸中也是清澈。
“不知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