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说......”
宣沉渊抬手,手心向下压了压。
那人明白过来,声音越发的低。
芷蘩端着食盒站在门口,脸色煞白。
说话的声音小了下去,里头传来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脸色一变,捂着胸口提着裙子往一边的廊柱后躲去。
一颗心几乎要从腔子里跳出来。
她扶着廊柱小心翼翼地喘气,生怕被鱼贯而出的几人察觉。
“公子留步。”
几人躬身告退。
芷蘩大气不敢出地背靠着柱子,听到男人不远不近的声音,低沉且温和地“嗯”了一声。
齐王再也翻不了身——
好像有块巨石压在她心上,叫她喘不过气来。
脑子里满是小时候崔贵妃接她进宫玩耍,瑕哥哥带她跑马的温柔模样。
野草春生的马场上,她身下的马受了惊,发起狂来,是他抱住了自己,用自己的身体垫在地上,才没让她直直地摔下来。
男人似乎在门口站了一会,片刻后,才回屋关上了门。
她等了一会,一直到心跳平复下来,她才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
装作刚到,抬手敲门。
“谁?”男人的声音低沉悦耳。
“哥哥,是我。”
她微笑。
里头半天没声音,她正迟疑间,门从里头打开。
“以后直接进来便是。”
他侧身,让她进门,反手掩上了门扉。“不必敲门。”
她没说什么,把食盒放在长条四足案上,她扫了一眼,案上放着两封已经打开的信。
还不等她看清楚信上写的什么,男人不经意般将信收了起来,放进了一旁的下压住。
“怎么突然想着过来了?”
他笑意吟吟,似乎心情不错。
“正好,坐下来陪哥哥喝一杯。”
“方才做了碟点心,已经给母亲送去了,还有一叠,给哥哥尝尝。”
今天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还是今日运势好,好事都赶在这天到。
宣沉渊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低头开食盒,端出一叠五颜六色的糕点来。
“哥哥今日是得了什么好东西么?这样高兴?”
芷蘩一手挽着袖子,一手捻起一块樱桃馅的透花糍,款款递到他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