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镖局运送丝绸,冒着炎热的天气,一路不停,到达了乐荣县,二当家霍刚下令全体就地停留,他叫了一个镖师去买饮用水和干粮。
镖师买回水和干粮,向霍刚使了个眼色。霍刚心领神会,道:“拿水过来,让我先喝。”
霍刚试过饮用水,等待半刻钟,说道:“好了,没有问题,大家可以把水分了。你们多喝点,补充水分,别中暑了。”
镖师们见二当家喝过之后没事,也就不作怀疑。这么热的天气,大伙水分流失不少,拿过水后都是大口大口地喝下去。
霍刚确保每个镖师都喝下水了,于是让大家启程,继续赶路,众人押着丝绸出了乐荣县。
霍刚计算着时间,估摸着药效快要发作了,于是假装头昏,大叫一声:“不好,水被下药了。”说完从马上跌了下来,众镖师想过去扶霍刚,谁知道一个个也发现自己开始迷糊了,纷纷倒地。
埋伏已久的仇驰带着小弟们这时冲了出来,把镖师们一个个全绑了,偶尔有一两个想挣扎的,却也是有心无力。
一个小弟用章南省的口音对仇驰道:“老大,人怎么处理?”
仇驰也用练习多时的章南省口音对小弟们道:“只劫货,不杀人,快,撤!”
仇驰带着小弟们劫走丝绸,掉头往西,往章南省方向狂奔。众人沿着官方大道走了一段距离,仇驰估计差不多了,吩咐小弟们掉头往东,一路上躲躲藏藏,尽量避开行人,专抄小路走,往滨城方向赶去。
如此走了四天,仇驰终于把货送到滨城,鱼伏水早已安排货船海边等候。仇驰让小弟们赶紧把货装上船,鱼伏水下令货船往东开出海,另安排一艘客船送仇驰等人回临江府。
客船上,仇驰给二十位小弟逐一派发红包,说道:“兄弟们,大家这几天辛苦了,红包里面是一千两银票,人人有份啊。船两个时辰后就可以到达临江府,我已在船舱里安排好酒席,在回去之前好好犒劳一下各位兄弟,大家一定要尽兴啊。”
众小弟们拿到钱,个个心里喜滋滋的,随着仇驰进入船舱吃席。
仇驰频频跟小弟们敬酒,感谢他们,小弟们受宠若惊,纷纷回敬。不知不觉大家吃了一个时辰,酒足饭饱,一个个醉倒在船上。
看着倒下的小弟们,仇驰笑道:“你们这就醉啦,酒量不行啊,好吧,我扶你们回客房休息。”仇驰扶起一位小弟,送到船的下一层客房里。
仇驰把小弟扶到床上,猛地把小弟的脖子用力一扭,弄断他的颈椎,再紧紧地捂住他的呼吸,直到死亡。仇驰抹了一下汗水,心道,这活太累了,还是用刀省力。
仇驰把其他小弟们逐个逐个扶到客房,统统一刀割喉。二十位小弟稀里糊涂就这样全被仇驰干掉了。
仇驰擦干净刀上的血迹,拿回小弟们身上的红包,回到船甲板上,从水缸里打了一盆水,认真地洗着手。
离开临江府之前,赵凯就吩咐过他事成之后遣散这些小弟,让他们拿钱各自回家,仇驰却违背赵凯意思,私自决定将人全杀了。不过,仇驰让这些小弟们死前吃了个饱,倒不至于让他们做个饿死鬼。
仇驰洗干净手,给了船公一千两,道:“还有半个时辰,在到达临江府之前,把人处理干净。”船公点点头。
原来仇驰跟船公早已认识,有过合作,是以在出发前指名道姓跟鱼伏水要人,要船公来接应他回去,就是为了方便毁尸灭迹。
另一边,鱼伏水让货船出海,马朝义和东扶国商人随后乘船赶到。马朝义跟东扶国商人现场讨价还价,最终以二十六万两成交。鱼伏水把丝绸转移到东扶国的货船,然后和马朝义一起回临江府。
天朝的沿海,除了通州这个唯一的通商口岸有水军防守外,其他地方的海防形同虚设,仇驰乘船畅通无阻,比马朝义和鱼伏水先一步回到临江府。
仇视告诉赵凯:“叔,事情已办妥,小弟们都已遣散回家。”出于对侄子的信任,赵凯也没有再过问。半天之后,马朝义和鱼伏水也回临江府了。
马朝义拿出银票,赵凯忙前忙后,出人出力,分十万,仇驰和鱼伏水各分五万,自己把货卖了个好价钱,分六万。四人分完钱,各自散去。
马朝义去找鱼子游,把赚到的六万两,加上自己从家里拿的三十万两交给鱼子游。马朝义道:“这钱你先拿去,现在可以开始改造货船了,后续我还会继续投入资金,你就不用担心。”
鱼子游收了钱,倒也不含糊,当场和马朝义签署协议,渔帮六成的货船全归马朝义名下。
马朝义道:“鱼老大,你知道为什么你打不开内地的航线吗?”
鱼子游道:“愿闻其详。”
马朝义道:“你没有拉拢临江商会那些小商人,没有分化他们,没有给他们好处,没有让他们参与进来,他们本能地更偏向自己的商会,自然有生意也不找你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