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场之下,众人礼道:“宁大人杏林春暖,德艺双馨,我等感激不尽。”
有李修远这句话,众人没了后顾之忧,这多出来比试的音律与法,怨气消了不少。
李修远看了一眼在梯台之下的名望子弟,道:“好了,各位学子,闲话不言,第一轮诗比,马上开始,请各位参与诗赛的学子归于秀场参赛。”
朱奉春道:“走吧,陆兄,楚兄。”
陆席秋督了他一眼,“你二人先行,我看到熟人了,就不陪你们了。”
“熟人?”朱奉春顺势望去,陆席秋嘴里的熟人竟然是宁家赘婿,眼中有一丝莫名,转过头,道:“楚兄,你不随陆兄一道过去吗?”
“我可没陆席秋这家伙那么厚脸皮,不嫌丢人,而且,不要把我和这种货色联系在一起。”楚池然没有半分亲近的想法,态度流露出一缕嫌弃,率先而行。
言语堂跟在朱奉春身后,此时才注意到许祁安,看了一眼对方,眼里恨不得用眼神杀死对方。
言语堂咬牙切齿道:“逢春,就是这家伙害的我名誉扫地,而且被赛马社逐了出来,还丢了铜言公子的身份。”
朱奉春哦了一声,“你说的人就是他?”
言语堂见朱奉春认识此人,莫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不确定道:“就是他,逢春,你不会认识他吧?”
朱奉春没有刚才的温尔雅,嗤笑道:“一个卑贱的小人物而已,若不是因为一些关系,这等下九流还不配入我的眼。”
听朱奉春语气,言语堂这才放心道:“既然如此,你可要我为我做主,我要弄死这小子。”
朱奉春摆了摆手,“好了,许祁安是不少人眼中钉,肉中刺。而且赛马社的职务是我朱家的摇钱树,许祁安既然害你丢了这颗摇钱树,我又岂能善罢甘休,我会替你讨回来的。”
朱奉春经过与冯提深谈那一夜,心中猜测许祁安只是宁守道用来婉拒天子赐婚的手段,一个微不足道的人物而已。
值得一提的是,听说这小子武艺不凡,昨儿还修理了冯提一顿,此刻还能好端端站在这里,值得耐人寻味。
言语堂问道:“你打算如何做?”
朱奉春好整以暇道:“至于怎么做,我要好好筹谋一番。”
“那就让这小子在逍遥几天,到时候让他明白得罪我们朱家的下场。”言语堂知道朱奉春喜欢慢慢玩弄别人,也就没有多问。
因为要下秀场比试,许祁安短暂告别了端绮炼。
“祁安,你这人真是到哪里都是惹人不痛快的主儿。”陆席秋看了一眼端绮炼不远处的唐储。
许祁安回头,问道:“什么意思?”
陆席秋跟着他步子,道:“我感觉与你在一起,到处都是你的敌人,就连你的小舅子都不愿搭理你。”
许祁安知道这些人为何看他不顺眼,白眼道:“你要是怕跟我在一起招人嫌弃,可以离我远一点。”
陆席秋拍了拍许祁安肩膀,耿直道:“说实话,我挺羡慕你的,你虽惹男子记恨,但女人缘似乎不错,跟在你身边,说不定能碰到养眼的女娘。”
许祁安抚开他的手,“在场之人皆是男子,你要找女人,去青楼寻乐即可,跟着我可看不到什么女娘子,闻到臭男人的味道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