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还没说出口,叶榕轻飘飘一句话打断了柳召内心的所有想法。
“我的意思是,你可愿再跟我做点其他的事情,仅一个点心铺子,没什么大用。”
柳召如获重释,狠狠松了一口气,呢喃道,“我还以为小姐不要我了……”
“嗯?”叶榕没听清楚柳召说了些什么,她只想趁着女主还没出现,得赶紧压榨一下招财猫的潜能。
叶榕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意识,在内心将现代大佬各种商业发展版图过了一遍,同柳召说了最终版本。
叶榕说的唇焦口燥,忽然发现柳召从她开始高谈阔论时就没有开口说话,抬眼一看,他脸上泛着病态红晕。
柳召眼中闪着诡异的亮光,心脏砰砰跳动似乎是要从胸腔内蹦出来,整个人的状态如同吸食了五石散。
“小姐,以您的聪明才智,该名动天下的。”而不是困在那丞相府小小后院,无人知晓无人问津。
崇拜热烈的目光直勾勾盯着叶榕,直看的叶榕忍不住撇过了头,“其实这些都是旁人想出来的,我只是将现成的计划拿来一用……”
声音从柳召左耳进,又从右耳出,他还沉浸在对未来宏大蓝图的展望和小姐有这么多计划,定不会抛弃他的激动中。
“只是靠蔚然坊赚的钱还远远不够我们起步……”叶榕不自觉用手指敲打着桌子,想着该去哪里再搞一点钱来。
柳召垂头,一双狐狸眼中全是愧疚,“是奴做的不够好。”
叶榕起身,她已经想好去敲诈哪个冤大头了。
又听柳召这么自卑讲话,动容拍了拍他肩膀,“柳召,你做的已经很好了,如果以后能一直跟在我身边就更好了。”
“奴会永远跟在小姐身后。”
叶榕对此不置可否,“三日后我会让小桃把钱送来的。”
柳召相送叶榕,直到马车远远离去,他还站在路口发呆。
小姐在蔚然坊坐了半个时辰……
下次他们相伴的时间会更久的,会越来越久。
马车左拐右拐,悄悄到了丞相府后门。
丫鬟小桃左右徘徊,手中不停揪着帕子,一见熟悉的马车便扑了上去,掀帘急急,“小姐,你终于回来了。”
叶榕诧异,她这个身份在府内就是个小透明,没人管没人问,出什么事儿能牵扯到她?
“有人找我?”
“大小姐在宴会上落水,表小姐去看望,见小姐不在就提了一句,夫人迁怒派人来找小姐,奴婢怕小姐出府的事情被发现就躲了起来……”小桃嘴角急出燎泡,“府里上下都在找我们呢。”
“做的不错。”叶榕不急不慌把自己头上首饰拆下来,熟练掏出白粉往脸上扑了扑,病态的倒在小桃身上,“记住,我是太过担忧姐姐,出门太急被风吹着了,头晕倒在后院树林里了。”
“是。”
主仆二人出现在奴才前时,脸色一个比一个白,把黑夜中提着灯笼找她们的奴才吓了一跳,差点以为是地府里的黑白无常出现了。
一众人低着头拥着叶榕往后院走,因着她看起来下一秒就要驾鹤西去的脸色,奴才们安静如鸡,一句催促的话都不敢说,生怕这位一个趔趄死在她们眼前。
后院。
主母叶夫人正忧心坐在床榻边,用帕子轻轻擦拭着亲女叶冰心的额头。
一旁,表小姐方雀还在火上浇油,“姨母,你看这天都黑了那叶榕还没出现,可见她根本没把你放在心里。”
见姨母眉头蹙起,她接过身边奴婢洗好的手帕,亲自递过去,“我之前去她院中好几次都没见人,院子里安静极了,一点声音都没有,就像没住人似的,您说她该不会偷偷跑出府了吧?”
换了一方帕子确认叶冰心没有发热后,叶夫人才看向自己的左膀右臂秦姑,“还没找到叶榕?”
“母亲……”
一道轻唤从远处飘来,独属于女子的嗓音在漆黑的夜里带着一丝令人恐惧的凉意。
屋内的人吓了一跳,尤其是叶夫人。
这一声母亲嘁嘁惨然,她差点以为是自己女儿不在了,魂体回来呼唤自己。连忙试探了一下叶冰心的呼吸,松了一口气,方才想起那庶女也是唤她母亲的。
“你……”斥责的话刚冒出一个字她就止住了。
无他,叶榕从屏风后走进来的面色吓到了所有人。
叶夫人赶紧招呼着奴才给她搬凳子坐下,又慌忙让人给她喂口热水,见她脸色缓和不少,才道,“叶榕,你这身体是怎么回事?府内不是找了大夫给你看病吗,脸色怎么还不如去年新正?”
方雀也是被吓了一跳,床上落水陷入昏迷的叶冰心状态都看着比这叶榕好。
亏她还以为这二小姐是看不起自己,来到丞相府小半个月都对自己避之不见,原来是个真病秧子,见不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