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
“车在我手上，不愿意去就自己回去。”
看着她转身就走，又连忙拦住：“你还真的打算走？”
强硬拿过她的包，大步往前走，又回头看她，被姜妍这么驳面子仍然好脾气：“我叫你去你就得去，开心点吧，我可是在你面前分享属于我的日常部分。”
他就丝毫没有在她面前掩饰自己的真面目，她与他历任女友不同，看着他施恶她们会害怕退缩，就正合他意。
而姜妍，他却认为她会适应良好。
被半强制带上车，她问：“你知道带我去可能会坏事吗？”
“随便你，只要我还能兜底，你怎么想就怎么做。”
车停在逼仄的巷口，崔赫往里走，巷尾黑黝黝的人影错落，他一走进围着的人便自动站开到两边。
姜妍停在外围，不愿再走进去。
四下都很暗，崔赫打开手机灯光，死死的对准对方的脸。
白贺下意识伸手去挡，但手腕又被跟班压着，挣扎下对方用了力将手骨猛得砸到地面，瞬间疼得让他动弹不得。
他只是恶狠狠地看着崔赫，强光下倒也看不清对方的脸。
就这么浑身是伤被摁倒在地，白芒下恶劣的始作俑者俯视着他，身旁压着他的跟班笑嘻嘻的叫他求饶。
白贺咬着牙，闭上眼又睁开，面前被照出的重影。
之后下巴被挑起，被鞋尖挑起，额头的伤口流出血滴到他的唇畔。
现在怎么看都是案板上待宰的鱼肉。
崔赫笑盈盈：“真是抱歉，今天可能让你赶不去打黑拳了，要不然这样吧，你让我打上几拳练练手，事成之后该你赚的总不会少。”
有人附和道：“我赌他受不了两拳就要晕过去。”
“两拳？看他这样子一拳就不行了。”
“不一定，他上擂台就是因为他命硬，怎么打都倒不下来。”
……
崔赫蹲着下来，手机凑近照他：“还真是脾气倔，去打黑拳不就是因为没钱，快点同意让我泄愤，就两清了。”
另一手抓着对方的头发猛地往后拽，“你知不知道在你身上我亏了多少钱？”
白贺用巧劲去猛咬他的手，眼瞳被强光刺激得缩紧。
跟班见了赶紧去分开他们俩个，用脚踢，用拳头去擂，沙粒落在白贺眼睛里也没松嘴。
膝盖被狠踢了一脚，他更用劲的去咬人。
崔赫嘴里咒骂着，手上摸到块破损的砖头，正要兜头砸下却被人挡住。
“好了，到此为止，事情弄大的话我可不想被拉进局里做调查。”
崔赫举着砖头的手没松，跟班见姜妍靠近都是躲开。
白贺眼睛里落了沙，睁不开眼，他只能感觉到拳脚停下那一瞬敷在他额头的东西。
是块手帕，被轻轻地按在流血的伤口处。
姜妍放下张银行卡，语调很平：“松开嘴。”
白赫莫名听了她的话，唇畔沾了血，有对方的，也有他自己的，缺氧和血腥的感觉让喉头甘甜。
他低着头闭上眼，齿尖沾着血，觉得荒谬低低的笑出声来。
“真是个疯子，跟野狗一样。”
崔赫目眦欲裂，甩了甩手，齿印覆盖上大半的手背，还在往外流着血。
姜妍还替人按压着伤口，白贺的脸上沾满了血污，单薄的衬衫下也青紫一片，背却挺得很直。
他极力睁眼去看她，整个眼睛连通眼尾都是红的。
“啪嗒”一声，崔赫丢掉手中的砖头，也让姜妍将视线落回到他身上。
“收起你那没用又可笑的善心，要是好心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制止？现在跳出来，你能指望他感谢你？得了吧，在这条野狗眼里你被划到我这边。”
“……是我的人。”
姜妍深呼吸，想适时关心他几句，没往前走几步就被他扯着手离开。
崔赫就用被咬伤的手去牵她，手一用力鲜血就顺着指缝粘在她手里。
走远了，姜妍甩了甩手：“你想让手上的肉也被咬下来？成熟点吧，这样的闹剧你还玩不够？”
崔赫推她的肩膀，将人按粗粝的墙壁上：“就是冲动才和你的意，否则为什么要掺和进你和宋允铮之间，我吃饱了没事做？既然有求于我至少也要分出点心来应付我，就他这样的阿猫阿狗都可以获得你的偏心，那也太不公平了。”
他边笑着边用手去揉她的脸，满手的血都糊在她的脸颊上。
低头几乎要靠在她的颈窝里：“这笔账不是这样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