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吴超然不知是用什么阴招混进来,打乱了容姣的节奏。
容姣现在不止是华丽的喜服皱了,忙活了一上午做的发髻和妆容也乱了。
一上午白搭。
真是晦气!
这间屋子是待不下去了,容姣派人守着这儿,低调地转了另一间,安国公夫急得团团转。她没想到自己只是放纵女儿出去吃了点心,就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事。
好在容姣十分镇定,不时安慰她,夫人这才镇定下来。
有一件她一直不愿承认的事,从她脑海中浮出来。
这个女儿,她有些陌生。
这个想法一出现安国公夫人就拍了拍自己的脸。
不会的,容姣是她十月怀胎生出来的,就算换了一个头发丝儿她都会认得,她可能是别人!
安国公夫人在心中这样说服自己。
对于她的心理活动,容姣一点没发现,她现在满腹心思都在婚宴上。
过会儿太子就要来迎亲了,那可是难得一遇爆奖励的时候,可不能有任何闪失!
她带着柳嬷嬷和碧芯检查了一下喜服,虽说皱了但是质量还好没有破,容姣打算把它熨平了穿——虽然不知这喜服的料子能不能熨。
柳嬷嬷负责喜服,碧芯就给她上妆,上到一半容姣忽然觉得自己的耳朵空荡荡的,一摸发现还真是空的,便派丫鬟去找。
过了一会儿丫鬟说那边的守卫不让进,容姣只得亲自去找。
……
原来待嫁的屋子里。
一身深蓝色衣裳的萧飞逸如青柏般立在当中,贵气十足。
而对面那人那人与他截然相反,鼻青脸肿,头发散乱,脸色狰狞狠戾,站没站相。
“叫你来给大婚添乱,你做了什么?”萧飞逸慢悠悠转着小刀,脸上是淡淡的笑容,一如平日一般清朗。
“我在这里大闹一番,”吴超然说着还是不解气,咬牙切齿地猩红了双眼,“萧公子,你再帮帮我,派人把容姣掳过来!”
萧飞逸眼睛眨了一下,眸中的冷意一闪而过,手中转刀的动作不停:“哦?为何?”
吴超然的脸狰狞到相貌都扭曲了,眼神阴森,“我本想按原计划在安国公府大门口闹的,但看到容姣那张脸,我实在不甘心,就对她用了强……反正那贱人是个狐媚子,睡了也不可惜!”
“没想到那贱人会点拳脚,半点便宜没占到,竟让她逃了!”
萧飞逸眼神未变,用袖子擦着小刀,刀柄上镶嵌的蓝宝石发着幽冷的光:“不必了,拿着银子,有多远滚多远。”
吴超然有些失望,但不敢逆了他的意思,只能乖乖拿银子。
萧飞逸刚把钱袋拿出来,手中的刀便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飞出去。
白净的窗纸上倏地渐上猩红的血,如傍晚的残阳。
吴超然喉间被割了一刀,但并没有死,随即两个黑衣人进来将他倒吊在房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