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姣怒而反驳:“谁特么是你妻子?我们早分了!”
见她发脾气,李允衡却有了兴致,“你身上脏了,先洗一洗。”
“洗个屁!”容姣推他。
“要洗也不跟你洗!
都分手了还在一起洗澡,这叫个什么事!”
李允衡本来是想带她来好好问问心中的疑问,听她一再地与他划清界线提分手的事,眼神滑过一丝阴郁,手抓着容姣的手臂,霎时间,猛然低头,狠狠撅住了容姣的唇,深深地痛吻了下去。
刹那间,容姣整个人都呆住了,又惊又怒,只感觉到男人强壮的手臂一把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来不及闭上的齿关被对方的舌灵巧而迅速地撬开,激烈狂野的气息骤然破入,李允衡一手将她禁锢在怀,一手握着她的后脑勺,让她避无可壁予取予求,霸道得无以复加。
容姣脑子一片空白,随即产生了更大的愤怒。
以前吻过很多次,李允衡都是很克制很在乎她感受的,哪怕有一时的失控,也会很快调整过来,温柔地对待她,从不像现在这样,戾气如此之重,强势又霸道。
果然就被她猜中了,他根本就不在乎她,只是想要发泄欲望!
容姣一脚抬起狠狠向李允衡踢去,可她现在是在水中,阻力之下不但没有踢到对方,还脚下一滑,整个人往后仰去。
李允衡顺势抱着她倒进河里,“碰”的一声响起,巨大的水花轰然溅起。
水从四面八方溅到两人全身,两人漆黑的长发在水中凌乱地飞舞,正如他们此时的心境。
李允衡再有理智也是个人,不是脱离了七情六欲的神,此时面对的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子,自她消失后,他已经大半年都没有见过她了,他每日饱尝失恋之苦,一闲下来都会思考她为何离开自己。
他的心空虚无比,财富,权势,声望,无论用什么东西都无法填满,这大半年里,他在无助,失落,愤怒,悲伤,迷茫中交替,他不知道该怎么对待容姣,对她好也不行,她要离开他,对她差又不忍心,他曾经好好思考过,若是再次遇到容姣,要如何对待她。
可直到遇到她,他才发现,再多理智的思考,都没有作用,关于如何才能让她回到自己身边,他找不到任何答案。
巨大的愤怒中带着一丝害怕失去她的慌张,他深深地懊恼,懊恼于她的无情,也懊恼于自己无法想出挽留她的方法。
这种懊恼和愤怒冲破了他的的理智,压制了他的冷静,生命中头一次,如此放任自己。
他的吻熟练且疯狂,将这大半年以来的思念,爱恋与压抑通通发泄出来,狂野的舌在她的口腔里来回扫荡,仿佛要从她口中汲取甜美和力量。
骨节分明的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容姣眉头一皱,挥拳就要打他。
可所有的动作在水中都大打折扣,她用力一挥,只是在男人身上轻轻碰了一下。
男人并没有试图压制她,他任由她打自己,将她拦腰从水里抱起来站好,手牢牢扣住她的腰。
容姣轻哼一声,剧烈地抗拒,张开嘴一下狠狠咬在男人的嘴唇上。
浓烈的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
李允衡微微松开她,但是唇抵着唇,眼中是更加浓烈的晴欲。
“妈的禽兽!”容姣低声骂他。
骂完忽然一愣,她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
即使是在浓重的黑夜,容姣似乎也能看到他的眼睛又深了几度。
她难以置信:“变态!”
“那你呢?”李允衡毫不掩饰自己的怒意,他敢说他这辈子都没有生过这么大的气,“始乱终弃,欺骗我的感情,你是什么?”
有个小细节,他不再自称孤,而是以“我”自称,默认了他们之间的平等。
容姣冷笑一声:“你和我在一起不也是为了满足你的欲望?大家彼此彼此。”
“我警告你放开我,我已经找了其他男人了,”她胡诌道,“你不想和不洁的女人在一起吧?”
“你说什么?!”他加重手劲,更加箍紧了她的腰,声音带着微冷的偏执,“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容姣不耐烦地皱起眉。
她忸怩反抗,他岿然不动,她感觉到他幽深的眸子紧锁在她脸上,她心中烦躁,只想快点离开他,抬头,隔着如墨汁一般的黑夜望进他的眼里,嘴唇上翘:“这有什么好问为什么的?我们分手了没有关系了,我当然就去找别人了,我又不是这里的人,可没有这里的道德观,你该不会以为我会一辈子为你守洁吧?”
手臂处的重力,似乎要将她的腰折断。
容姣神情诧异:“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就喜欢招惹男人啊,你不会认真了吧?在我们那里男欢女爱,十分简单,有的人认真,有的人随便玩玩,显然我们是后者,怎么?你还想我为你负责啊?”
怒意在胸中聚集,李允衡低声道:“你……!”
容姣语气轻佻,轻哧:“你也别表现得像是被我玩弄了似的,我不信你这大半年没找女人,后宫佳丽三千,这不就是你的特权吗?”
“我们已经没关系了。”
“你饿了,但你别来找我,我可不想和别人共用那玩意儿,你不嫌恶心我还嫌呢!”
李允衡死死盯着她,一贯的沉稳褪去,只余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