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让他们在眼皮子底下被转移走了！”芝羚气得双眼冒火，“看来第五个人就是月落那个能空间转移的人。”
希樾伸手拍了拍芝羚的肩膀安慰她，“这个人应该一开始就没在这边，后来察觉到什么才将他们转移走了。估计这些人身上有什么用于定位的东西。”
芝羚闭眼吐出一口气，平息自己的怒火后说道：“不过他出现了之后倒是能让我们确认这群人的身份，又是月落！”
“羚队，樾队，我们在里面的房间里发现了袁祥维。”周子君走来，神色有些沉重，“不过他已经死了。”
此时，林零正站在纪时野身后，看着他检查袁祥维的尸体。
该怎么形容此时的袁祥维？只要看一眼就能知道，他肯定是非正常死亡。
他此刻正赤身被捆绑在一个类似手术台的桌子上，非正常的地方在于，他看起来干瘪不堪，像是一具已被风干多年的干尸。
林零忍着恐惧凑近看了一眼，发现他身上还有许多大大小小看起来像是被刀割开的伤口，但里面竟然一丝血都没有，想来应该是那个能控制鲜血的红鲤将他体内的血都抽干了。
从身上遍布的伤痕来看，他此前定是遭受过痛苦折磨，其中最严重的地方就是下半身，有一部分直接遭到阉割。
她不敢再多看，倒退几步回到纪时野的身后，却在抬头时不小心瞥见了袁祥维的脸。此时只有一个成语适合安放在他身上，那就是死不瞑目。
他双目凸起，死死盯着天花板，那已经不像是人的眼睛，更像是两个尺寸不合适的玩偶眼珠被硬生生塞入他眼眶一样，只一眼就让人头皮发麻。那副已经干瘪的面庞上的表情正在告诉所有人，他不接受自己的死亡。
在周子君带领下赶来的芝羚和希樾看到袁祥维的时候也睁大了双眼。芝羚“嘶”了一声，说道：“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和月落扯上关系，还招来这样的报复。”
她绕着尸体观察了一阵之后做出了决定，“我们得先把这具尸体运回特管局，交由法医进行鉴定。之后的调查方向从袁祥维本人入手，看看他究竟和月落有什么瓜葛。”
众人应声，开始分工做事。
芝羚带着纪时野回到了地面，将留守地面的石阡远叫了过来。
此时天已有些微微亮起，林间升起了薄雾，穿行在其中能感受到一股深入骨髓的潮湿寒意。
“林零还在旁边吗？”她边搓着手边小声问道。
“在的在的！”听到问话林零马上答道，纪时野听见后对芝羚点头确认。
得到肯定答复，芝羚继续说道：“之前听纪时野报告，你想和石阡远谈一谈他的异能？”
“是的，因为我在梦中听到我那个未婚夫也有异能，在之前还会对我洗脑，我觉得石阡远的异能和他好像有几分相似，所以想了解一下具体是怎么运作的。”林零在纪时野的配合下解释了一番。
“我可以通过肢体接触将能力用在别人身上，具体来说，我可以在我自己脑中设立一个关键词，然后通过这个关键词搜寻对方与之相关的记忆，进行模糊和篡改。”石阡远认真解释了一遍自己异能的运作方式，最后还补充道，“但与关键词无关的记忆我是看不到的。”
听完后林零皱着眉思考了一会，说道：“那我觉得郁渊的能力好像又不太一样，我从他们对话判断出，他的洗脑是直接把记忆洗去，然后植入他自己构建的虚假记忆。我还有点模糊印象，他应该还能直接查看我的记忆，当然也是通过接触的方式。”
林零说完打了个寒颤，如果之后郁渊再对她使用异能查看记忆，岂不是要将特管局和她自己的能力全都暴露出来？！
芝羚他们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眉头紧皱，看起来十分忧虑。
林零犹豫了一下又说道：“不过他有提到过，我的反抗越来越厉害，他的能力对我好像不是那么容易生效了。”
在纪时野如实传达后，芝羚若有所思点点头，思考了一会正色道：“林零，我现在有个计划，但需要先去跟局长汇报请示，之后可能需要你的帮助，而你现在能做的事情就是努力锻炼你自己的能力，保护好自己的安全，尽量先顺着郁渊他们来，不要让他们察觉到你的能力。”
“好！”本来有些萎靡的林零顿时精神一振，“我会努力的，我之后会尝试在白天入睡，看看能不能直接联系到你们。”
“你这样使用能力会影响自己的睡眠吗？”原本一直在默默帮林零传话的纪时野突然发问。
林零摸着自己下巴思索了一会，她好像这几次梦境醒了之后并没有太大的不适，在白天也没有什么犯困的感觉。那这么说来，她岂不是可以完全不需要睡眠了？！
意识到自己沉默了半天，她赶紧回答道：“好像是不怎么会影响的，白天我精神都还挺好。”
“那你岂不是相当于不用睡觉了？”石阡远发出羡慕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