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忍者们接到警察来电,表明有一队探险人员未经许可,擅自进入时空双子遗留下的基地。 众所周知,时空双子遗留的基地之下分别为已经被彻底封锁的研究所,还有长期被忽略已久,鲜少被提及的地下祭坛。 而如今研究所被全面封锁,彻底禁止私自前往,否则后果自负,一概不处理,他们一至认为那一队探险员还没有要堵上自己的生命安全,去研究所送命。 因此,只剩下一个选项了:古代祭坛,神秘莫测,远古时代的遗物。 “马呀,到底是什么人会私自去地下祭坛啊!他们难道没听见之前警察局的公告吗?”一声令下,忍者们马不停蹄即刻赶往现场,期间杰忍不住怨声载道,抱怨这突兀冒出的麻烦。 他本以为按照世俗逻辑,人们应该对地下基地敬而远之,退避三舍,结果那队探索者们却反其道而行,孤注一掷。 他都不知该称赞他们勇气可嘉,还是愚昧无知,呆头呆脑。 “不管怎么说,我们必须赶快阻止他们。”寇纵使也满腹牢骚想要一吐为快,可他深知有关深渊的事物究竟有多危险。 先前的种种已经证明了深渊带来的危害性,每一次的发掘探索,都是万死一生,不可预知。 必须制止,趁一切还能挽回,尚未酿成大祸。 与警察局人员汇合后一行人浩浩荡荡闯入封锁线内,向着蜿蜒曲折的小道尽头的地下祭坛发进。 快马加鞭,一刻不停。 脚下泥泞飞溅,窸窸窣窣的怪诞音节不规律袅袅回荡,不寒而栗的惊悚盘据心头,横生不安。 大口喘息,专注于眼前一片晦暗的不洁场景。 胆战心惊的众人短暂奔驰后,终于抵达目标地点。 “鲍尔斯先生,您在做什么?!”率先映入眼帘的并非周遭一至向上空祈祷,瘦骨嶙峋的枯骨残骸,而是最近颇有名气的探险家,鲍尔斯与他的助手。 不知为何,本该在遥远的沙漠进行金字塔调查的探险家鲍尔斯,与他的助手出现在了寡为人知,幽谧阴森的地下祭坛,并对着祭坛中央的圆形石门一阵鼓捣。 “做什么?作为探险家当然是要来对这个祭坛进行调查探险!”面对来人,鲍尔斯理所当然,振振有词的回应众人的疑惑。 若不是他的所在位置为生人勿近,危机四伏的地下祭坛,其他人可能会觉得他言之有理。 “抱歉,我已经提醒鲍尔斯教授这里很危险了,但他非要来!”鲍尔斯一旁的助手见状一脸愧疚,焦眉愁脸。 有个惹事生非,不听劝的上司怎么办?他也很无奈。 他再三叮嘱,无数次的劝导但都徒劳无功,鲍尔斯教授硬是要来这个荒无人烟的遗迹探索,说要借此一举拿回自己的探险家具乐部成员资格,捍卫名声。 “好吧,鲍尔斯先生,我知道你有探险家的精神,可是此地不宜久留,请和我们一起回去吧。”忍者们不愿强行执行,于是派出赞好声好气,苦口婆心劝说。 实不相瞒,赞已经察觉到了同伴们那宛若能将人碎尸万段的怨念,难得的放松时间,突如其来天降横祸,任谁都难免有怨言。 再来,地下祭坛他们尚且一无所知,他们无法保证此地的安全,仅能透过禁止他们出入来防止有人遇害或遭遇不测。 “这怎么能行呢!我现在就差一步就可以按照图腾把碎石拼回去了!”显然鲍尔斯心意已决,颇有不到最后绝不妥协,不依不饶。 这份精神固然值得敬佩,但这主种顽固不化的精神绝对不是用在这种地方。 “什么?听好了,鲍尔斯,现在就给我住手,地下祭坛很危险,别逼我们动手。”对方固执己见的表现让妮雅心烦气躁,心生厌烦。 虽说守护市民也是他们身为忍者的份内工作,可遇上这种无可理喻的状况时,仍会感到烦躁。 特别是这种因一己之私造成他人不便,反覆劝阻仍一意孤行的行为。 鲍尔斯选择将忍者们的话语当作耳边风,置之不理:“好了我的助手,赶快过来帮忙,你还在实习期啊。” 「可是,鲍尔斯先生,忍者们都已经说很危险了。」鲍尔斯的助手还想在挣扎一下,力挽狂澜。 能动口绝不动手,作为明人,大伙们都希望纷争止步于口舌。 可惜鲍尔已然下定决定,不轻易言弃。 迫于无奈,忍者们只好亲自动手,强制转移鲍尔斯。 “好吧,既然你不离开,我们也只好来硬手段了。”已经等的不耐烦的凯摩拳擦掌,与其他人准备强制用武力带走鲍尔斯。 老
实说他已经看这个鲍尔斯很不顺眼了,既然谈判破局,那他也没有必要压抑自己的愤慨之情。 直接上了吧,他早就迫不及待要直接上手把鲍尔斯带走,一了了之。他不麻烦,他麻烦。 所有人即刻奔上前,奈何来晚一步,鲍尔斯将手中的碎石块归位。 倏忽,震耳欲聋的轰隆巨响窜出,一鸣惊人,晦暗无光的祭坛顿时被激发出强烈眩光。 目眩神摇,萤光图腾辉光无限,难以解读的古代字一一浮出,构成目不暇给的纷乱景色。 “那到底是什么……。”光芒万丈,眼花撩乱,迷茫的人们仅能眯眼望向祭坛中央的圆形石门渐渐涌出波动。 冥冥之中,幽幽音色回荡空间。 【此即穷途末路者,通往不被深渊污染的大门】【最初的人类,在另一侧】 空无一物的门环之内,透出似有似无的飘渺嗓音。 随支离破碎的音色凭空窜出,龟裂光斑一闪而过,被过于耀眼的光线刺痛双眼,头晕脑胀时石门之内一道漩涡划开空间,闯入眼帘。 一个撕开时空间的漩涡油然而生。 “这是什么东西?”从未仔细探索过地下祭坛的众人纷纷目瞪口呆的望着,超出预期的状况让他们纷纷失神,思考起其中的奥妙。 虽然他们都晓得这座古代遗迹是远在6000年前的产物,可他们并不知道6000年后,这座古代祭坛竟还能使用,这是前所未有,史无前例。 理应彻底封闭,当今因错误的闯入者再次启动。 与战战兢兢,不敢轻举妄动的忍者们相比,完全一无所知的鲍尔斯只是吆声呼唤着:“助手,快点拍下这一幕,这可是我拿回俱乐部资格的重要证据!” 语毕,鲍尔斯大步流星,凑上前伸出手作势要摸那满是尘埃的石环。 “快助手!”异口同声,齐声高呼。 所有人一同朝向了鲍尔斯所在的方向。 鲍尔斯不听劝阻,将手放上石门。 不详预感铺天盖地涌来,一切不利因素到位。 强光笼罩,不稳定的空间发出如雷贯耳的音色,风沙漫天飞舞,粒粒尘埃掩盖视野。 【未识之神曾降于此,祂始终注视着我等】 【曾有一位旅人带来灾祸与祝福,是祸是福一念之间】 【最初的人类为了躲避深渊的凝视选择逃向了无处可逃的遥远一侧,抵达被暴风笼罩的世界】 意义不明的呢喃声自脑海深处浮现。 悠久之前遗留的足迹于今日被唤醒。 被埋葬的历史、被抹去的痕迹、音讯全无的人们,层层因素堆切成了毫无变化的现在。 光芒太过强烈,辉芒过于刺目。 弹指间从门内散去的波动一瞬便横扫整个晦暗的空间。 “小心!!”疾驰而过的一束光划破无边漆黑,从漩涡中溢出的能量拉出一道狭光径直行进,射向来不及反应的劳埃德。 火烧眉毛,迫在眉睫。 一切到此为止了吗?眼睁睁目睹那道昏眩一扫而过,直至临近自己时才懵然惊觉为时已晚。 手不及心快,就连短暂的一瞬也显得漫长。 命不保夕的紧要关头,一道倩影硬生生闯入眼中世界,曾试着去制止的却成了到嘴边的一口呼唤,简短的话语。 “哈诺娃!!”振声呐喊,声撕力歇,堵在口中的满腔思绪此刻痛的撕心裂肺,被推开的劳埃德仅能看见哈诺娃一手推开自己,隐没在那束光中。 其人回眸一笑,被所谓的光辉吞噬身形,直至灰飞烟灭,埋没于光,与光共沉。 简短一瞬刻骨铭心,少时也能痛彻心扉,难以言喻的沉闷感情从胸口爆发。 哈诺娃消失了。 “哈、哈诺娃……。”那人随光而去,徒留一地空虚,一切光芒消减后劳埃德环顾四周,左顾右盼都找不到朝思暮想的绯红身影。 犹若人间蒸发,不曾到访,了无踪迹。 哈诺娃消失了,彻彻底底的在那束光来袭的刹那间被光带走,不知所踪。 来如风雨,去似微尘。 任谁都未能想到哈诺娃回突如其来挡在劳埃德身前,她的步伐太快,无法挽留其身。 她只是留下一袭毅然决然的背影,离他们而去。 光芒退去,祭坛不过几秒便因为能力不稳而恢复原状,撕裂世界间隔的漩涡门消声匿迹。 萤光图腾再次恢复时而闪烁,时而黯淡的状态,一切都
宛若不曾发生。 “你这家伙,看看你做了什么!!”毫无疑问这幕光景深深刺痛了所有人,尤其是凯,本就火爆的脾气顿时怒不可遏,火冒三丈,拎起鲍尔斯的领子,嘶声咆哮。 曾经的誓言又一次违背,再次意识到自己又无能为力目睹哈诺娃离去的他,一腔怒火无处宣泄,仅能拉着始作俑者破口大骂。 鲍尔斯一脸无辜与茫然:“这不是我做的,我又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 “可要不是你,也不会发生这个意外。”向来沉着冷静的摩罗也不忍怒显于色,咬牙切齿,握着鲍尔斯的手死死紧握,弄的鲍尔斯发出吃痛的叫嚷。 并非又发生了什么毁天灭地,攸关未来命运的浩劫或是变革,此次纯属鲍尔斯一人引起的私人探索罢了,和前面大起大落,惊心动魄的种种完全不是一个等级。 可即使如此,他也发自肺腑感到愤慨,怒火攻心。 哈诺娃又一次从眼前消失了,明明先前才发誓无论如何都会守护好她,却又只能力不从心,令所谓的离别再次重蹈覆辙。 这样的事情到底还要上演多少次。 为何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看着她一次次的消失,生死不明? 气氛一度陷入低靡,同伴失踪本就使人忧心忡忡,特别是这位同伙是他们之中最容易受伤,有过数次死亡经验的哈诺娃。 要他们冷静下来难如登天。 劳埃德面如死灰,垂头丧气,眼神涣散呆滞。 尽管只有一刹那,他却确切感觉到了那种锥心刺骨,痛彻心扉的痛。 宛若要将内心搅成一团,苦不堪言,反覆为自己的失常追悔莫及,悲叹着自己的一筹莫展。 明明那时候的他应该反应过来的……。 “各位,我想我可能知道哈诺娃去了哪里,她或许没消失……。”军心涣散,急需当头棒喝激起所有人的希望,此刻赞的发现成了最后一丝可能。 作为机器人的赞经过持之以恒的加载与统整后,终于透过近代字比对出祭坛的墙壁上留下的字的含义。 以两千年为一次的字更迭,一度让赞耗费心力,不过现在的他终于拼凑完,并能够一次翻译出这座遗迹留下的古字。 历史隐藏在无情岁月中,若要追寻,字便是不可或缺的部分。 “这个祭坛,除了用来供奉时空旅人外,其实还有另一个作用,就是传送门,通往另一个国度。”赞再次走向中央的石门,一手拨开灰尘。 滴水穿石,纵使积年累月下来古字被侵蚀的遍体鳞伤,模糊且扭曲,但赞还是勉强凑出完整字,透过后面的比对破译出来。 这座祭坛约6000年前存在,最初是用来供奉那位来无影去无纵的时空旅人的。 但一切都有变数。 并非任何事物都是永恒不变的。 “这个祭坛的石门与那些6000年的祈祷亡骇是一样的时间点,所以我们可以推测,这里的原住民门,大概曾试着用石门去往另一个国度。” 赞特意放缓语调,加强重点:“一个,可能没被深渊污染的国度。” 在此为止,他们已然见过数不胜数有关深渊的事物,诡异且可怕的诅咒、污染的大地、被逼疯的恶魔、因研究深渊而覆灭的研究所。 也许现在还谜团重重,但他们大概能够透过那些斑驳的字得出一些结论。 已知在此之前他们得知了,每一次的两千年都会发生未知浩劫,而这场浩劫与深渊息息相关,6000年前的人们曾试着苟延残喘,垂死挣扎,但最后成了祈祷的亡骇。 为了从那不可能生还的灾难中存活,他们选择舍弃了家园。 “而这些字有一段是这么说的:【我们之中的一部分人前往了另一侧】。”为了逃避那无法承受的灾难,逃难者前往了遥远的彼方。 那个未知的世界未被深渊染指,尚且安全。 “所以,你的意思是哈诺娃被传送到了那个国度。”杰听得满腹疑惑,一头雾水。 “还好我们能确定哈诺娃没生命安全。”寇倒是松了一口气,至少这次哈诺娃不再是伤痕累累,惨不忍睹的样子。 或许此刻唯一能够安慰他们的是,哈诺娃只是被送到另一个国度罢了。 “那么,哈诺娃去了哪里?”眼下最重要的便是找到哈诺娃的所在国度,妮雅几乎是按耐不住自己的急切的心。 急躁不安的这颗心,她不比任何人少。 她何尝不也对哈诺娃牵肠挂肚。 “不归国度。”那是一个未曾听闻的国
度名称。 闻者甚少,相关记载寥寥无几,他们几乎不曾听过。 而这或许是十六国度中,唯一完全没被污染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