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光女神（八）
01
“这里请, 观月小姐，赤司先生正在开会, 请稍等片刻。”
赤司征十郎的秘将我带到了他们大厦的顶楼的一个办公室里。
我看到了那边橱窗, 橱窗上放着一系列照片。我走过去，发现是帝光奇迹的世代，还有洛山大学的篮球队。帝光时期的我们还是笑容灿烂的，到洛山时候大家都内敛了很多。
我说道：“这是他的办公室啊。”
“是的。”秘给我倒水，她好像对我有些好奇, 还补充了句：“赤司先生很少让人直接来他办公室的。”
“因为有交情吧。”我笑了笑，然后伸手去拿照片。
“那个……”秘说, “不好意思，赤司先生不太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
“好的。”我收回手, “抱歉。”
“没有关系, 观月小姐。”秘说道。
然后我又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风景, 楼层很高，从高处俯瞰的风景自然是相当壮观的，给人一种不真切的感觉。我想起有句话是你在二楼往下看, 发现下面都是垃圾和平凡琐事, 但是在几十层楼往外面看，看到的都是壮丽的美景。曾经我很迷恋这种话，赤司也是。
正当我欣赏景色的时候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 还有秘的声音, “赤司先生。”
接着脚步声向我移来, 沉稳, 有力。皮鞋和地板摩擦的声音。和在德国听到的那‘成功男士’的脚步声没什么两样。
“你可以出去了。”这句话无疑是给秘说的。
脚步声在我身后停下，继而，赤司的声音响起：“这里的风景看起来如何。”
“很有你的风格。”我回答。
“然后？”
“在这样的高度呆久了，会觉得下面的世界很遥远。”我说，“会产生一种时空的错落感。”
“你在指责我。”赤司征十郎用笃定的语气说道。
“我在指责我自己。”我说，“连这你也要阻止吗？”
“当然，”赤司征十郎将手放在了我的肩上，“你可以指责我，但不能指责你自己。”
这话仿佛是情人间温柔的情话，然而意义可能却截然相反。
我只是不经意的笑了笑，转过身来看他。
他和记忆中的相差并不是很大，他的外貌符合所有在这个年龄阶段男人应有的畅想。西装革履，可惜看不到下面的肌肉。我想到。
“在想什么？”他问。
“不知道你的肌肉是否还在。”我说。
“你对肌肉的迷恋倒一如往昔。”他说，“曾经看到好多次你在外面摸灰崎的手臂。”
我很自然地回了句：“因为正常交往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摸了。”然后我垂下眸子，问：“他现在如何？”
“在当警察，和青峰同事。”赤司征十郎说，“他们现在关系不错。可以改天一起叫出来聚聚。”
“啊，这样。”还真是老同学之间的谈话，一切过往爱恨情仇都仿佛在时间的覆盖下云淡风轻了，留下的只是对青春的淡淡怀念，还有那所谓的“老同学情谊”。
“你现在看起来很好说话，我说什么你都答应吗？”赤司征十郎说。
“你这句话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都很冒昧。”我提醒道。
“你是不同的。”赤司征十郎说。
我凝视着他，突然笑了，“是，我是不同的。”
人是站在地面上的动物，是无法立于天空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