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陈俊泰拍出锣鼓喧天般的掌声:“太好了,请你们俩一定要锁死,钥匙我吞了,别把他放出来霍霍别人了!” “……我也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花莉沉默了一会,无奈地叹了口气,“但回过神来,就已经不由自主地答应了。” “年轻人不需瞻前顾后想太多。”陈俊泰笑着按了下花莉的头,像哥哥开导妹妹一样对花莉说:“喜欢就是喜欢,不管是哪种喜欢,不管你能不能陪他走到最后,你不勇敢抓住这根红绳,你们俩的命运又怎么会交织在一起呢?” 此时,恰好一道舞台的灯光投来,照亮了花莉,她眨了眨眼睛,看着犹如发光体一般的五条悟,露出释怀洒然地一笑:“是呢,谁知道未来会怎么样?况且……” 她在心底对自己说:况且,我就是为了改变未来而来的啊,拿出勇气来啊,花莉! 演唱会在观众依依不舍下结束,观众们在化身为安保人员的高专人士的指引下有序离场,花莉和陈俊泰逆着人流从侧门走到安全通道,往后台方向走去。 “目前看起来似乎风平浪静的,我们不会是向瞎子抛媚眼吧?”陈俊泰疑虑重重,“组屋鞣造真的会来吗?” “在演唱会筹备前,我们已借助冥冥小姐的乌鸦的已经将抽取演唱会门票的登记地址筛查过一遍,演唱会正式开始前的观众进场,我们也借着安全检查的名目把所有观众检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可疑人员的样子……” 陈俊泰叹了口气,这几天他负责组织协调安排,忙得都没好好睡一觉:“我已经尽力了,要是这还找不到人,我也认了。” “哎呀,你心别急呀!”花莉一脸胸有成竹,“好了,这次活动高专大家不加班的都来帮忙了,一会你先去买个夜宵,然后就等消息吧!” 于是陈俊泰一脸苦笑地被花莉打发去买夜宵了,花莉不忘叮嘱:“记得去路口第二家的烧烤店,那边老板的糖水煮得很有水平。” 陈俊泰向后挥了挥手,示意收到。 花莉笑了一下,顺着后台的方向往五条悟休息室走去。 后台的五条悟独自一人待在休息室里,脸上仍缚着那条黑纱眼带,正准备解下来卸妆,突然,他背后出现了脚步声,五条悟动作一顿,问:“是谁呀?” “啊啊啊啊五条大人,我们真的很喜欢你,可以的话能给我们签个名吗?”两位满脸胶原蛋白的jk少女满脸通红地捂着嘴,手里拿着本子和笔,两眼期待地看着五条悟。 五条悟并没有露出意外的表情,而是笑了一下:“可以喔,不过签完名你们需要立刻离开后台,乖乖回家,听到了吗?” 两位jk少女有些迷惑但是盲目地点头。 五条悟签完字,将这两位不知道怎么溜进后台的粉丝送出房门,而后回到休息室,伸了个懒腰,扭了扭脖子,摘下了缚着眼睛的黑纱,露出他那双冰蓝色的漂亮眼瞳,“可以出来了哟,一直藏在这里的家伙。”他露出一个笃定的笑意,“等你很久了。” 休息室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而后天花板突然传来一声爆响,一个挥舞着斧头的光头男人踹开通风口跳了下来,两步拉近距离,两眼狂热地五条悟劈砍过去: “啊哈哈哈衣架、衣架、衣架!!!”组屋鞣造的斧头在空中化为一道残影,双手高举着用力劈下,“啊……你的骨架真的是太完美了,把它交给我吧,我会把它变成世界上最完美的衣架!!!” 然而他的表情在下一秒就变了,无论他怎么用力,他的斧头就仿佛砍到了空气中一般,怎么也无法再接近五条悟一步。 五条悟好整以暇地双手抱胸,惊讶地看着眼前的斧头:“呀咧呀咧,是想把这斧头送给我吗?真是狂热的粉丝呢。” 他伸手表情自然地从组屋鞣造的手里“接”过斧头,戏弄着将想抢回斧头的组屋鞣造绕着转了一圈,而后随手将它丢向休息室门背,“夺!”得砍出一道缝隙。 门外传来一阵响动,混杂着女性的尖叫,和重面春天猖狂的大笑,是与呆在外面接应组屋鞣造的重面春太。 他碰到了刚才那两个来签名的jk少女!组屋鞣造看向五条悟,却见他不慌不忙的冲他笑,下一秒,重面春太的笑声戛然而止,组屋鞣造仿佛意识到什么一般,猛然扑向房门大喊:“春太,快跑——” 咚!五条悟按住了他想夺门而逃的手,在他耳边轻轻地勾起一个微笑:“在担心你的朋友吗?晚了,你的春太,好像遇到了我的花莉酱喔!” 组屋鞣造脸色一变,正想暴起突破,五条悟露出轻描淡写地一笑:“啊,可不能让你打扰到她呢。” 一声凄厉的惨叫,血液溅射到了地上,四肢如鲜血淋漓的麻花的组屋鞣造重
重地昏倒在了地上。 “哇,早知道你这么强,在遇到你的一时间就该跑的,可恶!” 重面春太被当胸一脚重重地撞倒在墙柱上,眼睑下粉紫色的三角形已然灭了三个,鼻青脸肿地跌坐在地上不断地努力向后爬,仿佛前面一步步走来的花莉是什么恐怖洪水猛兽:“我只是和那两个jk开开玩笑而已,没打算把她们怎么样!!你们怎么这么禁不起玩笑啊——” “啪!”花莉面无表情地一脚踹歪他的脸,眼底是无名的火。刚才她碰巧撞到了重面春太想虐杀徘徊在后台还想再次看到偶像的两位jk少女,要不是她动作快,那两位少女就已经被杀死了。 “对、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动那两个女孩子!qaq”他的眼底已经开始泪光打转了,整张脸看起来也是颇为楚楚动人的样子,但花莉知道,这样看起来非常弱小的重面春太是如何一个卑劣、残忍、欺软怕硬的家伙,他一旦遇到机会欺负比自己弱小的人类,就会兴奋到癫狂。 “你这个人吧,就像蟑螂一样,”花莉淡淡地看着他,“需要多踩几脚才会死,一不留神就会找机会溜走苟活下来。” 重面春太对于自己咒术并不太了解,但他知道面前这个女人显然不会那么轻易地放过他。 “我还只是未遂!我从没有杀过人!!你不能杀我,你不是正义的咒术师吗?怎么可以无缘无故地杀人呢?”重面春太涕泪俱下,“我真的会改的,我从今天开始做好事行吗?” “你以为我村里没联网吗?”花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脚踩在了他的胸腹咒核处,不让他有逃离的机会,“作为诅咒师,都是杀人留了案底的,情报上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杀人,杀了几个人,我看得一清二楚,请不要把我当傻子。” 五条悟拎着四肢被废的组屋鞣造笑眯眯地从门里出来:“花莉酱,该抓的都抓到了,是不是收工回去啦?” 花莉瞥了眼遍体鳞伤的看起来被狠狠严刑逼供一般的组屋鞣造,问他:“审出什么结果了?问了杀神剑的事情了吗?” 五条悟脸上表情空白了一下,一手握拳敲在另一只手心中:“啊呀,忘记了!”被丢在地上的组屋鞣造发出沉重的闷响,身下掉出了一个看起来有些陈旧的盒子,被五条悟拿到手里,他微微歪头:“爆装备了?” 花莉一手掐着重面春太的脖子不让他逃走,一边蹲下来一脸好奇地掀开组屋鞣造的工装围裙:“咦?他之前是怎么把这个盒子装进下面的。” 五条悟一把按住她的手伸向组屋鞣造的手,一脸无奈地抱怨着:“不要在我面前解开别的男人的衣服啊……”他把手里的盒子交给她:“里面似乎是个咒具,要打开看看吗?” 重面春太一脸谄媚地笑:“我知道我知道,这个是鞣造之前抢来的特级咒具,是把断剑!” “杀神剑?”花莉闻言,下意识地将盒子打开,空中银光一闪,花莉一侧头,指间夹住了一片断剑的剑刃,面颊有道极浅的伤痕缓缓渗血。 “好快的剑。”花莉轻轻擦去脸上的伤,不过是被剑刃一刹那释放的剑气擦到一点点而已,竟也让她感觉到伤口麻麻痒痒就仿佛有蚂蚁在爬。 五条悟面无表情地盯着盒内沉默的断剑,看起来很想找个理由毁了它: “这东西刚才有股非常邪恶的气息,你问问大舅哥一定要完整地拿回去吗?动手的时候不小心弄坏了也是有可能的吧?” “别啊,我还有用呢。”花莉好奇地拿起了盒内的杀神剑的另一半,“奇怪,刚才那股力量就仿佛是错觉一般,现在它比一把普通的菜刀还要普通。” “这东西不知剑鞘在什么地方,每次见光必见血,鞣造都被它伤了好几次了……”重面春太有些畏惧地看着它,“但只要见血之后,它就会变成凡铁,除了怎么也没办法把它接上之外,没其他特殊之处。” “也许要找到陈俊泰过来看看……”花莉想起了被她打发去买夜宵的陈俊泰,正打算拨个电话。 “噗通!”心脏重重跳动的声音击穿耳膜,面前的视野骤然模糊扭曲。 花莉只感觉心脏被钻进什么东西一般骤然一痛,大脑忽然发昏,只来得及抓住五条悟的手,就昏倒在了他怀里。 五条悟脸色骤变:“花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