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什么!”
老白氏此时见众人指责的样子,心里一股火气,她不是亲娘又如何?
还不是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大老三,现在就想甩了她,也要问问她答应不答应,想到这她又底气十足嚷嚷道:
“就算我不是老三亲娘,但是我拉扯他这么大,他回报我怎么着!”
白景元闻言像是吞了一只苍蝇一样难受,这是他第一次看清他的“娘”,如此丑陋的嘴脸,他竟然处了三十多年?
还百依百顺,愚孝至今?
害得自家妻女如此,想到这他真是恨不得抽死自己!
“我说白婶子,人家老三这么些年给你们家做牛做马的,就算有恩情也还掉了,你怎么还好意思如此说?”
说话的是牛老大家的媳妇,她看不下去了,自家男人前儿在白家帮忙,回去就说白家仁义,自家条件就那样,还好吃好喝招待他们几个帮忙的,让她以后照顾着点徐氏母女,没想到今儿就听了这么一出好戏,见状嗤笑道。
"依我看适才人家不说了不休妻就别认她了,现在好了,人家本身就不是亲生的,何来认之说,平白得了人家这么些年的侍奉孝顺”
村长家的婆娘突破层层重围,站在屋里嚷嚷道。
她适才可听见自家的说的重誓了,这回可不得帮自家的给老三家的撑腰。
“就是”
围观的村民越来越多,一个个的交头接耳朵,眼看这事无法善了,老白氏双眼一闭,假装晕倒。白景国见状配合的使唤起张氏母女打算一同携着老白氏回家,但是白桃会轻易放过他们?
现在局势对她们家是大利的,此时如果不撕开这层狗皮膏药,那么以后怕是难了。
于是拦着白景国他们不让走,转身对村长道:
“村长爷爷,我瞧过镇上的陶爷爷救过晕倒的人,只要用劲掐一下人中就可以了”
“我来”
老鲍氏见状心里不禁冷笑,老白氏装晕可逃不过她的法眼,闻言高看了一眼白桃,心想这丫头机灵的紧,于是便卖了个人情,左右她看老白氏也不爽,不如
想到这撸起袖子,手下的动作加重
“哎呦!疼死我了,我这是怎么了?”
老白氏感受到人中剧痛,心里骂自己儿子怎么不拦着,又痛恨老鲍氏的多管闲事,下手这么重,但是好多人在看着,终究是假装悠悠醒来道。
“哟,醒了啊,这就好”
老鲍氏笑眯眯地退到自家那口子的身后,心里暗爽。
“白氏,正如众人所言,这么些年来你苛待老三一家,今儿我就代表族里表态,虽然白景元不是白家子弟,但是土生土长在我们村,就是我们村的人,但大家都看到了,白家未曾善待景元一家,这么多年来的苛待收刮已全然还了白家恩情,今儿我就做主,立个契,从此白景元一家与老白一家毫无干系,从此老白家人不得骚扰白景元一,对此双方可有异议?!”
族老翻找出袖里放的纸笔,一笔一划地写着,落下最后一笔道。
“全凭族老和村长做主,景元毫无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