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白婉玉便将那天晚上的情况一五一十全部说了出来。
原来那晚谢无忧并未进错营帐,而是在帐中被人迷晕,扛到白婉玉的帐子里的。
而做这一切的人正是眼前的无心。
“墨妃让我诬陷谢大人玷污了我的清白,再以死相逼,将这门亲事定下来。谢大人若是不答应,自然会引起陛下对逍王的不满,借此时机便可离间陛下与长公主之间的姐弟之情。”
白婉玉娓娓道来,将细节也刻画的细致入微。
“这是墨妃允诺给我的几个店铺,还有迷晕谢大人的药。”白婉玉将怀中的几把钥匙取出,其中还有一小包药粉。
雀翎上前,将药粉勘验,然后点头:“虽然与情迷散不一样,但里边的香料却是如出一辙。”
“大姐姐,我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这般对我?”白知墨定了定神,一脸不解地看着白婉玉,眼中尽是无辜。
白婉玉冷笑一声:“不薄?你口中的不薄便是让我嫁给一个商人,给你做耳目吗?”
“你不满这桩婚事,大可以同我说,何必要伙同外人构陷于我?”白知墨痛心而又委屈,朝着南宫琰跪了下来,“陛下,臣妾真的是冤枉的,请求陛下明鉴!”
南宫琰瞧着她楚楚动人的模样,顿时一阵心软。
“冤枉?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南宫璟冷嘲而笑,给绣使了个眼色。
绣会意,立即退出大殿,将外面的人带了进来。
陆陆续续进来五六个人,皆是寻常的百姓衣衫。
白知墨在看到这些人时,脸色瞬间大变,一颗心也跌进了谷底。
这些人都是她之前用过的人,在她那些计划里充当了一定作用的,虽然知道的不多,却足以将她所做的一切证实。
南宫璟将白知墨所做的一桩桩一件件和盘托出,证据也全部摆在南宫琰的面前。
其中包括易航刺君,还有宫外那次的刺客,乃至于诬陷夏明珠害她孩子的事情……
南宫琰看着眼前这些人证物证,不可置信地看向地上的白知墨,只觉得眼前人竟然是如此的陌生。
“易航竟然是你的人?朕以为你只是想讨母后欢心,原来你早已知晓易航的身份!”
白知墨见无从辩驳,眉头紧皱,一抹恐惧浮上心头。
“陛下,不是的,您听我解释,事情根本不像是他们说的那样!”
“好,朕给你解释的机会,你说吧。”南宫琰强忍住胸中怒火,失望地看着脚边的白知墨。
“臣妾……”白知墨神色慌乱,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分辩。
南宫璟摆了摆手,绣便领着证人离开。
“墨妃先是构陷皇后,再是借先太后之手刺君,如今更是试图陷害本宫,人证物证俱在,陛下打算如何处置?”
南宫璟出声,直视着南宫琰,目光冰冷凌厉。
南宫琰一怔,对上南宫璟那步步紧逼的眼神,又看了看心爱的女子,拳头紧紧握住,踯躅不前。
眼前的女子是他最爱的姑娘,也是第一个将他当成一国之君的人,在她面前,他才知道做皇帝是什么感觉。
可是她竟然做出这么多害人之事……
南宫璟瞧出他的犹豫,唇角的弧度加深,也不催促,静静地等着他的决策。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南宫琰的身上,神色各异,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