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月立刻回头找鞋。
穿好鞋袜之后才去吧台喝水。
裴暮云看她一眼，用上位者的口吻说：“司徒月你过来。”
司徒月慢吞吞走过去：“怎么了？”
她现在只是一个身份卑微的替身。
身份卡不知道被裴暮云藏在哪儿。
想离婚也离不了。
她只能先苟着，等裴暮云腻了的那一天。
“你弟弟司徒顺，你了解多少？”
裴暮云在司徒月眼神瞄过来的一瞬间合上笔记本电脑，抬眸问她。
司徒月想了想说：“司徒顺，我跟他不熟。而且你也知道他害过我，我当天就把他的联系方式拉黑了。”
裴暮云的声音没有温度，眼神却十分凌厉：“他购买违禁品的事你不知道？”
司徒月无语：“他购买违禁品跟我能有什么关系？”
“你的入学检测报告上面精神力等级为级，但是根据你几小时前单挑两个的表现来看，你的精神力不止级。”
裴暮云定定看着司徒月，目光又深又沉：“司徒顺在黑市购买的违禁品，你是否也购买并服用了？”
司徒月觉得荒谬：“到底什么违禁品？”
裴暮云边观察她的表情边解释：“一种可以在短时间内提升精神力等级的特效药。”
司徒月眼神亮了下：“还有这种东西？”
想想又觉得不对，“这东西为什么是违禁品？”
裴暮云平静道：“它的副作用极大，服用后一个月，身体器官逐渐衰竭，必须再次服用才能延缓症状，就像毒样。”
司徒月听着就觉得可怕：“我怎么可能买这个？”
裴暮云看她也不像撒谎，顿了一下问：“那你精神力等级是作假？”
司徒月眉心一跳：“我哪有能力作假？指不定是仪器测错了。”
“深海军校的检测仪不可能出错。”
“万事皆有可能。”
“检测仪是裴氏反复实验数百次后向军校提供的，我亲自签字批准投入使用。”
司徒月：“……”
这时，裴暮云手机响了，他低头去看手机，没再深究精神力等级的事。
几分钟后裴暮云才抬头，用不容拒绝的语气对司徒月说：“明天我带你去战备基地选一件武器防身用。”
级和级以下的精神力者因为脑域容量小，几乎不可能使用精神力召唤本命武器。
他们若要使用武器，只能和普通人一样随身携带。
司徒月没有本命武器，也没有普通武器。
所以才在今晚的打斗中吃了亏。
“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又是救我又是让我挑武器，你不会是喜欢上我这个替身了吧？”
司徒月故意开了个玩笑，想借机试探一下裴暮云的想法。
只见裴暮云冷哼一声说：“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司徒月开心笑了：“我有自知之明的，我知道裴总肯定不喜欢我，等裴总腻了，我们一拍两散。”
这次裴暮云没再接话，漂亮的嘴唇向下抿了抿，神色郁沉默然。
半晌，他动了动唇，问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你死后想去哪里？”
司徒月不懂他为什么要问这个，随口说：“我死后想……沉入大海。”
反正她已经在海里死过一次。
裴暮云应了声：“好。”
到时候，我会安排人送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