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月拢了拢裙摆,对裴暮云翻了个白眼:“神经病吧。”
如今和裴暮云在一起,仿佛又回到三年前被他圈养时的那种状态。
他密不透风地将一切掌控,什么都给,就是不给自由。
这时,老胡驾驶着金北会堂停车场内最豪的车停到两人面前。
后座的防弹车门自动朝斜上方升起。
裴暮云:“上车。”
司徒月站着不动,想起一些不美好的回忆:“我记得上次坐这车,你叫我滚下去。”
她很记仇。
裴暮云捉住她的手臂就往车上提,冷冷道:“今时不同往日,现在你是我的妻子。”
司徒月反驳:“你这根本不是对待妻子的态度。放开我,我自己会走!”
跟裴暮云走,她兴许可以查到戚洵被害成植物人的真相。
为戚洵讨回公道。
豪车驶入一处高档小区。
这里依山傍水环境优美,房地产商为其取名星湖湾。
司徒月对这地方再熟悉不过:“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
“怎么,你来过?”
裴暮云盯着窗外倒退的景色,漫不经心地问。
司徒月何止来过这里,她曾在这里买了套房子,一住就是四年!
从大学开学住到毕业!
当然,因为恋爱关系发展到一定程度,大二的时候裴暮云也一起住了进来。
她的单身公寓也逐渐变成了两个人长时间逗留的小窝……
而此时的司徒月只会面不改色地撒谎:“我路过过几次。”
车子稳稳停在单元楼门口。
二人下车。
裴暮云:“以后我们就住这里。”
司徒月嘴角一抽:“我们?两个人?单独?”
“废话。”
“裴暮云,你到底想做什么?”
司徒月真就没看懂。
从裴暮云出现在戚洵婚礼上祭出魔罗飞刃强势抢婚那一刻起,一直到现在,司徒月都处于莫名其妙的状态。
裴暮云轻嗤一声,神色不耐:“你不需要知道。”
司徒月本想怼回去,但忽而念头一转,点头道:“行啊,既然你回答个问题都这么不耐烦,干脆离婚好了。”
社会发展至今,办理结婚证只需要确认双方当事人已成年,再使用二人的身份卡做个登记即可。
司徒月重生回来就没见过自己的身份卡,前两天拖了戚家的人去学校和司徒家里寻找,什么也没找到,没想到已经被裴暮云拿去登记了结婚。
“想离婚?”
裴暮云歪头看向对方,眼中带着乖戾的笑:“我奉劝你最好不要有这个念头。”
司徒月也不想把话藏着掖着:“我们一共也就见过几次,你为什么非要娶我?”
“一见钟情,二见倾心,三见生愧,四见,就只想把你抢回家,藏起来。”
裴暮云刻意压低了嗓音,鼻尖凑近司徒月的颈窝,浅浅的檀香气息如羽毛般侵袭着她秀美敏感的脖子。
司徒月打了个寒颤,一把将人推开。
这男人以前每天晚上都会在她耳边念叨什么一生只爱她一人,没有她他会死,她比他的命还重要……
结果还不是说变心就变心!
“喂,司徒月,你不会信了吧?”
见司徒月满脸抗拒和不爽,裴暮云清绝无双的脸庞终于浮现出一丝罕见的愉悦,覆在眼白的血丝更显殷红糜丽。
司徒月拢了拢裙摆,对裴暮云翻了个白眼:“神经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