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查理一把夺过来:“我自己来!“
胜男一把夺回来:“干嘛那么凶?我是学医的!你要相信我!“
凌查理不语,任那双比自己小不多少的手热乎乎地抓着自己的手腕,任细致的纱布在自己的手臂间缠绕。
凌查理的身体开始发热。
那双大手开始仔细地给他缠胶布。
凌查理终于忍不住,一把抓住那只绑胶带的大手。
手指并不细,又粗又长,还不如自己好看,可是,为什么那么想抓住她呢,凌查理十分不解地望着胜男,眼神如片片锋利的竹叶。竹叶般冷而俊逸,竹叶般超尘而硬朗如铁。
胜男使劲抽手,凌查理固执地加大了力度,牵动手臂的伤口,手臂的力度却有曾无减。
“凌查理!“胜男忍不住发出警报,最后一声却底气为零。
凌查理沉默着,目光如炬。
胜男放弃挣扎。
凌查理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按住胜男湿漉漉的短发,用力,按在自己的肩头,胜男早已失去思想,滚烫的脸蛋紧紧贴在这个人滚烫的肩。
大脑一片空白。
粉红色的草莓台灯不知什么时候,变得更暗了。
这样持续了不知多久,凌查理将胜男从自己的肩膀挪开,捧着那张完全懵懂的脸,对准那张微张的唇。
胜男盯着那头黑发,有些奇怪,唇上的温度让她有些好奇,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一分钟之后,凌查理怒了:“把舌头伸出来。”
胜男有些奇怪:“为什么?“
凌查理冷着那张冰川脸,忽然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胳膊和后背传来一阵又一阵疼痛,凌查理松开胜男,忍不住骂道:“笨蛋!”
胜男依旧不解:“为什么你说清楚啊!”
凌查理气得狠狠剜了胜男一眼:“我累了,要睡了。“
说完,推开胜男,便要在沙发上躺下。
胜男带着一百个问号去卧室的橱柜里找棉被。自己的被子是妈妈新做的,橱里的却是美琳和姐夫的,刚抽出一条,胜男将脸埋在棉被里,呼吸,有美琳的气息,也有姐夫的味道。
胜男眨巴眨巴眼睛,刚要将带有姐夫味道的被子扔到自己床上,一霎间,却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自己,这算是和凌查理相爱么?那么,姐夫算什么?
(中)
如雷的鼾声均匀地在客厅响起,胜男犹豫了一下,抱起梁少游遗留下的被子跑进客厅,只见凌查理俯卧在沙发上,哈喇子正往地板上滴答滴答淌。
悄悄地将被子展开,刚覆在他身上,忽然便有奇怪的声音警报似的不停地响。
凌查理的一双细眼如闪电般睁开,披上衣服就往外跑。
“怎么了?”胜男十分纳罕。
“有事。”
凌氏的干脆利落。
凌查理刚走到门口。忽然脚步停住了:“你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