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镇南王此言有理。”又有一个琦王党的大臣站出来附和。
“自上官卿嫁进靖安王府以后,仗着靖安王妃的身份,一连数日杀死打伤了不少人,如果再任其残忍滥杀下去,不知还有多少无辜之人要冤死在她的手上。”
“方将军此言毫无道理!”程英开口道:“凡事都是有因果,请问我女儿滥杀谁了?”
那位方将军冷笑,“魏国夫人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林家三公子刚被上官卿杀死在自家大门前。
昨日又打残了林二公子,连镇南王世子说砍就砍,还有瑞宝斋之事死了三十余人,一个才十几岁的小女孩,杀人都不带眨眼的,心怎么可以这么恶毒?”
“皇上,这段时间发生很多事情,都与靖安王妃有关,此女十分的嚣张狂妄,秉性恶劣杀人不眨眼。
一个连自己父亲都敢打,多次顶撞太后,太后娘娘也是被她气坏了凤体卧床不起,此等恶毒之人,如再不严惩,还不知要发生多少惨案!”又有官员跪下要求严惩程卿卿。
“难道他们不该杀?”程英忍不住怒怼,说她可以,但说她的女儿不行。
“林建是想杀我在先,才被卿儿反杀,那是他死有余辜!还有今日之事,镇南王妃命令侍卫要杀我,幸好我的女儿动作快,先杀了他们,望陛下明查!”
“皇上,本王妃没有,是她污蔑本王妃。”镇南王妃自然不会承认这件事情。
“说起来,上官卿也算是本王妃的外孙女,以前也没少疼爱她,没想到她却是一只白眼狼,本王妃不过说了几句,她就动手杀人了。”
“听你们说了这么多,本官很是好奇。”一直没说话的范丞相开口了:
“魏国夫人与靖安王妃不过孤儿寡母,好好待在自己家中,镇南王妃却带侍卫闯进人家府里,一定是做出什么让靖安王妃失控的事情,才逼得一个小女孩不得不动手杀人。”
镇南王脸微一变,范丞相这只老狐狸一向精明低调,平时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今日却帮上官卿说话了,难道他想站队靖安王?
“丞相大人!属下目睹了整个案件的发生,就让属下来说一说吧!”忽然有声音从殿门口传进来。
众人一看,见殿外又走进来两个人,是厉北墨与郑大东。
两人进来,先给嘉和帝见过礼,郑大东才又开口道:“禀皇上,属下受王爷之命,去暗中保护王妃,亲眼目睹镇南王妃带几十个侍卫闯进程府,一进程府就开始打砸,魏国夫人来到后,镇南王妃不由分说,就逼迫夫人跪下磕头。
魏国夫人拿出先帝令牌,镇南王世子却说令牌是假的,并把令牌抢走,说夫人伪造先帝令牌,让命人把夫人抓起来,王妃才不得不出手的。
镇南王妃恼羞成怒,命令侍卫要杀夫人,王妃情急之下,才反击杀人。”
“不是这样的!”镇南王妃立即反驳道:“你是靖安王府的侍卫,说话自然偏袒上官卿,皇上,他说的话不可信,是他污蔑本王妃!”
郑大东脸色平静道:“皇上,属下所说句句属实,既然镇南王妃不肯承认,可以让人去程府查看。”
听他说完,嘉和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但他还是命令人去程府查看。
“不用去查了,程府就是本王妃让人砸的。”镇南王妃爬起来,手指着程卿卿对嘉和帝道:
“皇上,本王妃是砸了她家东西,但不是上官卿断我儿的手臂、残杀侍卫的理由。
还有明珠郡主,玉儿与芙儿,她都没有放过,手段其极残忍,望皇上把她抓起来严惩,不然,本王妃就算拼这条老命,也要让上官卿下地狱!”
“镇南王妃这是在威胁朕?”嘉和帝眸光冷下来。
镇南王妃一惊,才发觉自己口无遮拦惯了,完全忘记现在已经不同往日。
自太后瘫痪以后,皇帝已经几乎独揽朝中大权,锋芒渐露,已经查办不少林家党派官员。
“皇上,你误会了……”
镇南王暗瞪镇南王妃一眼,让她闭嘴,“皇上,王妃不是这个意思,她只是伤心过度,才口不择言,望皇上不要计较。”
“好一句不要计较?”嘉和帝表情阴晴难辨,看着他们良久,而后才道:
“镇南王妃,你藐视先帝令牌在先,对先帝不敬。还污蔑魏国夫人伪造令牌,既然靖安王妃已经断了厉承平一只手臂,此事朕就不再追究。
至于你带人私自闯民宅动辄打杀,不知道是谁给你的权力?是仗着镇南王妃的身份吗?”
听完皇帝的话,在场的人都心里明白了。
皇帝句句指责镇南王妃,没有说出上官卿一点错处,说明这是要偏袒程家了。
“皇上英明。”范丞相笑眯眯开口:
“本官算是听明白了,原来是镇南王妃仗势欺人,带人擅闯程府按着人家母亲要砍,如此想来,但凡有点血性的人,都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母亲被杀吧!”
“老臣不服!”镇南王跪到在地上,“皇上,平儿的手废了,他这一辈算是毁了,你不能这样包庇凶手啊!”
“请陛下严惩上官卿!”大半官员跪下来,要求皇帝严惩程卿卿。
“哼!一个个都想欺负本王的王妃,好得很!”冰冷至极,没有情绪的声音。
厉北墨缓步走过这些官员面前,停在那个方将军面前,“方将军,工部尚,刚才属你们叫得最欢,希望你们把屁股都擦干净了。”
抬步又走到镇南王夫妇前。
“镇南王妃好大的威风啊!对靖安王妃喊打喊杀的,当本王是死人吗?你应该庆幸本王今日没在程府,否则!那掉下来的不是你厉承平的手臂,而是你儿子的项上人头!”
“厉北墨,上官卿如此狂妄弑杀成性,你还要包庇纵容她吗?”镇南王气怒道。
他心里暗恨,皇帝不帮他这个亲叔就算了,连一个废太子也敢对他耀武扬威,这是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狂妄!嗜杀成性?”
厉北墨唇角噙着嗜血的笑,眼底的杀芒翻涌闪动,“这都是本王惯她的,但比起你的王妃,卿卿还是太仁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