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顾清回了柳茹月一个“嗯”之后,就一直在等着对方的回复。
只是,从十二点半一直等到了两点都没等到柳茹月回消息,他只能够失落地睡了过去。
大早上,六点过,顾清就爬起来找来干净的四件套把昨天两人弄皱的床单被套换了,自己还去浴室里泡了一个澡,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地等着柳茹月。
因为没有合身的浴袍和衣服,顾清只能够用一块浴巾裹着自己。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期盼地等着柳茹月回来。
听到门外有声音,他耳朵立马竖起来,人也快步走到门边。
这样来回几次,总算是等来了柳茹月。
“我等你回来……”
看着面前比自己矮上一头多的女人,顾清的心里生出一丝异样的悸动,特别是女人抬头,那双清澈的眸子无辜疑惑地看着自己时,他的心跳得更是猛烈了。
柳茹月看着面前雄壮高大的男人,目光不自觉地盯到了他隆起的胸肌上,咽了咽口水,调侃道:“怎么?昨天没让你舒服?这大早上地就想来勾引我了?”
顾清的小心思被戳中,脸瞬间红到了耳朵根,低下头,不敢同柳茹月对视。
瞧着男人这样子,柳茹月心里觉得有趣,柔软的小手往前一伸一拉,解开了男人身上的浴巾,映入眼帘的就是春光一片……
再次咽了咽口水,柳茹月踢掉了脚上十厘米的高跟鞋,冲着顾清道:“抱我……”
说完,就站在原地,等着男人来抱自己。
顾清本以为对方看穿了自己想要用身体来留住对方的心思之后会被赶走,听到柳茹月的话,欣喜得不行,立马弯腰打横抱起柳茹月,大步朝着卧室走了过去。
到了卧室,顾清像是对待珍宝一般,小心翼翼地吧柳茹月放在床上,一边吻着对方,一边剥着对方的衣服……
一场战罢,再次用身体征服了柳茹月的顾清睁着亮晶晶的眸子盯着柳茹月。
柳茹月被这如星光般璀璨的眸子盯着,恍惚间觉得自己也变成了一个纯情少女。
找了个舒适的姿势躺在顾清的怀里,柳茹月对着男人问道:“你为什么要去会所上班?”
这话一出,两人间的旖旎暧昧荡然无存。
这世人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逼良为娼和劝妓女上岸。
柳茹月现在的行为就像是那些老嫖客,舒服完了之后就开始抽着烟和妓女谈人生谈理想,劝妓女从良。
反正,顾清听到心里第一反应就是这个,脸色也变得有些阴郁起来。
不过,在柳茹月炯炯目光下,他不得不硬着头皮道:“我奶奶生病了,需要透析,我没钱……”
于是,在顾清的口中,柳茹月了解了这个世界昭皇的身世:
顾清,西南山区里长大的孩子,小时候爹死妈改嫁,从小跟着爷爷奶奶相依为命,勉强考上大学之后本以为一家子人苦尽甘来,以后都可以过好日子了。
哪里知道,在顾清刚满大一过年的时候,顾奶奶检查出来肾病,需要透析维持生活。
老家只有一栋老瓦房,卖了也不值几个钱,家里东拼西凑,满打满算也才让顾奶奶透析了四个月,家里就再也拿不出多的钱来了。
家里除了生病的奶奶,就是已经快七十岁的爷爷,根本就挣不到钱,看病的重担落到了顾清的身上。
但是,顾清也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大一学生,哪里有挣钱的门路?
试过兼职,试过推销,但是,都没挣到钱。
走投无路的他只能够听了别人的话,尝试到会所里来卖酒。
虽然,来之前就知道那些来消费的顾客可能回揩油,但是,为了高昂的酒水提成,顾清还是义无反顾地来会所上班了。
好巧不巧,正巧遇到了呗闺蜜周梦琪拉着去解闷的柳茹月。
听完顾清的身世,柳茹月的眼眶也都红了,她把人搂在自己的怀中,温柔地安慰着:“别怕,以后都有我在!”
顾清本以为自己说完之后,柳茹月会觉得自己在编瞎话,毕竟,很多陪酒的男男女女都是有着各种各样的不得已,比他这个还要凄惨的也不是没有听说过。
哪知道,他不仅没在女人的眼中看到鄙夷和嫌弃,甚至,还看到了心疼。
对,心疼!
他的金主在心疼自己!
被柳茹月搂着安慰的时候,十八岁的顾清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柳茹月看男人哭得可怜,没办法,只能够亲上去,用自己的方式安慰着男人……
“走,出门吧!”
又是一场战斗过后,柳茹月让顾清穿上衣服,准备带人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