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湛跟张总这一来一往的不过一瞬间的功夫。
看在旁人眼中，丝毫不妨碍他们体会到其中的意味。张总很快收获了其他队员的花式敬酒。
接下来的觥筹交错里，萧湛努力让自己的存在感缩到最小。
但，两杯白酒下肚，夏青亮扶着他去厕所吐了几次，还喂他喝了几口汤。
后面的事情，他也确实无能为力，整个团队的人多多少少都喝了一些后，酒局才结束。
萧湛迷迷糊糊的跟大家一起上了车回公司提供的宿舍休息。
他其实只有一杯啤酒的酒量，又没吃东西直接干了两杯白的，这会胃里面翻江倒海，脑袋也突突突的疼，靠到车座上就闭上了眼睛假寐。
“萧湛，萧湛，你还好吧？”
夏青亮摇了摇萧湛，萧湛实在不想说话，没有应声。
“睡了吧，他今儿个可算是豁出去了！”
“湛哥一杯倒，还替我喝了两杯白的。”
“你的风头都被他抢光了，你傻不傻！”
“哥是替我挡酒。”
“呵，没听人家说的那句话吗，问名字了，还记住了。”
“最会做人的就是萧湛了，丹妮姐不也说嘛，他的人设，能立多久，这不就开始了。”
“湛哥不是那样的人。”
“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别以为对你好的就是好人。”
“都是一个团的人，没必要这么说。”
“你也别装，今晚不就是让我们去应酬吗，八个人，就萧湛被人问了名字，将来他要是上去了，我看你们是替他高兴还是自己后悔。萧湛今天灰头土脸的，还是出风头了，你们呢？”
队员们说话的声音都不高，但密闭的车里，萧湛把一切都听在耳朵里。
说实话，他从来没有想过会从自己的队友嘴里得到这样的评价。
他一向觉得自己年纪最大，就很照顾团里的小男孩，以前做节目是这样，今天喝酒也是一样。
人心换人心这种事情好像在q里，就压根行不通。
萧湛默默的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一直到宿舍，他都保持着同样的姿势没有动。
车里停下来的时候，夏青亮过来叫醒他，扶着他进了宿舍。
当夜再无二话。
第二天萧湛起来的时候，脑子像是有把锤子在不停的敲击。
勉强的去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苦笑。
灰头土脸这评价还真是到位。
在剧组里，整个人晒得黝黑发亮，脸也瘦得下巴都尖了。镜头里好看，真人就真的是有点不堪入目了。
队友应该是去了练习室，宿舍里空无一人。
床头放着一杯水，压了一张小纸条，萧湛一眼扫过就确认是夏青亮的字迹。
喝过了水，挣扎着又去洗了个澡，萧湛才换了衣服下楼打车去练习室。
路上拿出手机，王一薄的小头像边上挂着十八的数字。
萧湛突然就心里一松，点开一条一条的看起来。
小朋友让他汇报行踪，但自己做得非常不赖，连晚上米饭吃了两碗也絮絮叨叨的发在微信里。
他笑着举起手机，找了个最好的角度，给自己拍了张自拍：
萧湛：昨晚喝了两杯白的，直接断片睡着了，今天早上起来，发现了一只丑八怪！
几乎就是照片刚刚发出去的功夫，对话框上方就显示了对方正在输入。
小朋友：不丑，湛哥什么时候都是帅的！
萧湛哑然失笑，积聚了一个晚上的郁闷一扫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