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二人就到达了城郊北院的一个四进的偏远院子里面。
“陆先生,请吧,货主正在里面等你。”
王世珍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货主,货主是什么意思?”
“陆先生,生意无非就是买与卖,咱们是卖的一方,他就是供货的那一方。”
“那如何才能保证这单生意能够赚钱呢?”
“货是全国独供,海外销售只此一家,你说怎么能不赚钱呢?”
“那为何王先生不把这单生意独吞下来呢?”陆长生思虑了一下,觉得确实如此,但还是有最后一个疑惑。
“市场过大,资金量不够。恰巧,陆先生找了过来,不如咱们一起,把这块大蛋糕分掉,如何?”
陆长生仔细思考一会,觉得确实没有什么问题,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推开了房门。
刚一进屋,他就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朱翊钧,立刻就被吓得跪了下来。
“老臣拜见陛下。”
“陆先生,这里没有陛下,只有三位合作者,不必如此拘谨,称呼我为朱先生就好。”
“那朱先生此次叫我来,是所谓何事?”陆长生小心翼翼的问道。
“王先生没有告诉你吗?简单来说就是卖蜂窝煤的事。”
一听到蜂窝煤,陆长生当即两眼放光,“就是这两天在京城卖的脱销的那个蜂窝煤?”
朱翊钧已见他识货,也不藏着掖着了,径直说道:“对,就是那个,陆先生对把这个卖到海外有兴趣吗?”
陆长生本来还在兴头上,一听到海外这两个字,顿时犹如被冰水浇了一般,“陛下,这是什么意思?大明实施海禁,哪来的海外市场这个说法?“
朱翊钧似笑非笑的看着陆长生,“陆先生,都到这里了,还藏着掖着什么呢?”
陆长生惊讶地看着王世贞,“王世贞,你把我们暴露了!?”
“陆先生,你也未免太小看朕的锦衣卫了吧?”
看着似笑非笑的朱翊钧,陆长生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陛下饶命啊,老臣愿意把近些年海贸的利润全部贡献给您,只求保一家老小平安!”
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陆长生,朱翊钧露出了亲切的微笑,“陆先生,倘若是为了这个,你觉得我会让你来到这里?”
陆长生缓缓抬起头,“那陛下的意思是?”
“王先生不都给你说过了,我要与你做一笔生意;当然,之前你海贸赚的钱也要依照20的比例来交税,与此相对的,之前的事一笔勾销。”
陆长生缓缓松了一口气,赶忙回答道:“陛下,臣这就回家去筹备银子。”说罢,就急忙向屋外走去。
“王先生,别急着走呀,我要与你做的生意还没有说呢,这才是今天叫你来的根本目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