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夙淮瞧着还是那么意气风发。
“你昨天晚上去了哪儿？”冷柔迈过门槛儿朝里面进去。
她人还没走到夙淮跟前，就发觉到不对劲，这屋子里有股浓郁的胭脂味儿。
冷柔凑上前去在他身上闻了闻，“你昨夜去了春香楼？”
春香楼是京城最大最好的妓院，这里面的姑娘各有各的美，百花齐放叫京城一些有家室的男子在里面夜夜笙歌。
夙淮品了一口茶，“是。”
夙淮这便承认了？
冷柔的嘴角向下耷拉，他就算是承认了又何妨？自己又管不了他。
“噢……”
苏伯突然插嘴进来，“督主，昨天晚上柔姑娘在府邸里面等了你一宿。”
苏伯这句话八成以是为了帮她解释一番，倒是有心了的，不过……夙淮听的进去么？
她回京城之后总觉着夙淮的脾气愈发古怪，就好比现在，夙淮生气了，她却不知道夙淮为什么生气。
夙淮说，“府邸上下没人敢亏待她，她来了一宿，便来了，这有何妨？”
冷柔竟然还从他的话语里面听出来了一丝疏远的感觉。
冷柔捏着勺子把玩着，“昨儿个，我都说了我会过来找你的，你为何不在府邸里面等着我？还是说你有什么要事在身，必须要出去。”
夙淮有什么要事！？
他有龙鳞卫，不派龙鳞卫去，自己这个督主亲自去？
胡扯！！
她目光偷偷打量着夙淮那出淤泥而不染的出尘气质。
不知道是不是回来之后就进行沐浴了。这身上真是一点疲惫的模样都瞧不出来。
“你要来，我就必须要在府里等着你来？你昨日的时候一直到深夜都没来，我怎知你要几时来？”
冷柔突然直起了腰板，“我那是被我三哥哥绊住了脚步，何况你就是等了我，张逸可都跟我说了，你昨个等了我好大一会儿，见我一直没来才出去的，我又不是想问你去了哪儿……只是想关心一下你的安危罢了。”
冷柔嘟囔着，话语里掺杂着一丝委屈的感觉。
苏伯实在是看不下去他们两个人继续这样拉扯，“督主，柔姑娘，你们二位心中明明就是还惦记着对方，为何要摆出这副脸面来，大清早的，柔姑娘你昨个不是等了督主一宿吗？瞧见督主不是有很多话想跟他说吗？督主你昨个明明也等了柔姑娘来，却没等到她，怎的？今儿早上瞧见了柔姑娘就开始甩脸色给她了，你脸色这么阴沉，柔姑娘不想来也情有可原，换作我我也不来。”
冷柔冷哼了一声，把脸撇开，“从前怎的没瞧着夙淮这般心高气傲，那处被烧焦的院子，我瞧见了，夙淮你要是喜欢我，你就承认了呗，我又不会嫌弃你的。”
“咳……”夙淮被茶水呛了一下。
冷柔继续乘胜追击，“京城那么多人都想巴结我们冷家，你难道不想巴结一下我这个冷家嫡女吗？前阵子那司空家的三公子还给我们家送了聘礼呢，你在乞巧节那天，瞧见了我跟阿斯干走在一块儿，神色明显就不对劲儿了，男子应当主动一些，总不能叫我一个女子苦哈哈的过来问你要不要娶我吧？”
夙淮放下手中的茶杯，他盯着冷柔瞧了一眼，说，“我几时说我对你有那种心思？女子家为何不能矜持一些，当着我一个男子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难道不害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