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柔摇摇头,“阿爹……那日夜里夙淮确实来找过我,可他并未留下过什么东西。”
她瞧着她阿爹脸上的神色迟疑了一下,心里纳闷,上一世这个时候,宫里没出这样的事儿,她这次也拿了名额,没有改变任何事,为何出了这样的岔子?
她的记忆出了岔子?
可她笃定在武官考核的前戏并未有这事儿。
她阿爹脸上满是哀愁,皇上莫不是因为此事怀疑冷家提前了?
她心中一紧,斗篷下面的手也攥的紧了些。
大房瞧她一眼,神色莫名,“嫡姑娘,夙大人若是交给了你东西,你便早些交出来,不然,将军他被皇上怀疑,嫡姑娘难逃问责啊。”
她和她阿爹齐齐看了过去,她阿爹在这儿同她说话,倒显了大房了?
冷柔说,“夙淮没给我任何东西,我交什么?再者,你为何就一口咬定夙淮就是给了我东西呢?”
大房又往她阿爹跟前凑了凑,“我可没一口咬定,嫡姑娘莫要冤枉我。”
她没再和大房接话茬,而是把目光看向了她阿爹。
“宫里丢的宝物是什么?”
“不便告知,阿柔既然没收到,那明日我便进宫去和皇上说道说道。”
她相信夙淮,夙淮是不会无缘无故偷了皇帝的东西。
只是她怎么也想不起皇帝丢了东西到底是何时的事。
天刚亮,她正在丫鬟伺候下洗漱,院子里传来的嘈杂声叫她停了手里的动作。
只瞧见大房带着几个后院儿的杂役进来,大房穿戴的光鲜亮丽,也不乏她身旁那几个杂役来势汹汹。
她用帕子擦了擦脸,“大房夫人清早就来我这院子,瞧着不像是叫我同去吃早饭的。”
大房打量着她这院子,脸上满是鄙夷,“嫡姑娘,将军赶了个大早便进宫去了,临走前交代了我再到你这院子里来瞧瞧,看能不能找到什么东西是夙大人给了你的,你却不知的。”
她从屋里的梨花木椅子上起身来到门口,看了一眼大房身旁杂役拎着的棍子。
她又迈过门槛儿,平淡的说,“既是阿爹的命令,我又怎敢忤逆了呢,那便来吧。”
她叫丫鬟沏了一壶菊花茶,她坐在那凉亭下悠然自得,今日有阳光,气候也比前些天稍稍暖和了很多。
大房知晓老妇人就在府里,段然不敢这么光明正大的来找自己麻烦,她就想瞧瞧,大房有没有那个胆子做些欺负她的事儿。
大房的人在她屋里翻了翻,没砸坏她一个木柜子,也没摔破她一个翠玉杯,就只是弄乱了一些东西。
她茶喝到一半,她祖母来了。
她阿娘跟在她祖母身旁搀扶着,“出了什么事,为何阿柔的的院子有这么多人。”
她祖母瞧了瞧屋子里的人,呵斥道,“阿柔的闺房怎可让那么多男人进去!!二房的,叫他们赶紧出来!”
她祖母气的跺了一下脚,瞧着真是气到头上了。
哦……她忘了,她祖母原是江南那边的富家小姐,江南的地方都是以女子足不出户为贵,从出生到出嫁后,都只见过自己的丈夫或者自己的儿子,是不出门见异性的。
她祖母思想更是保守。
大房瞧见了她祖母,只得解释,“老妇人,是将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