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还敢来兴师问罪?
他怕是还不知晓自己好女儿做了什么,这凤钗一事已然不是诅咒小殿下了,而是诅咒他一整个大盛朝了!
盛钰冷漠地挥了挥手,暗卫也在瞬间消失于原地。
昨日她在娇娇面前嚼口舌后,又在他面前一番心疼娇娇的言论。
他虽冷笑心知,却也的确无法重罚,只得禁足三月。
如今看来,她当真是蓄谋已久!
只是娇娇并未与她有过接触,只单单因着一个盛宠就让她妒忌成性,可想而知宁王家教如何。
惯女如此,也是个蠢得。
可这蠢货却误打误撞冲到了娇娇面前。
盛钰眉宇深凝,眼中戾气翻滚,却又渐渐沉寂下来,最终化作一片幽邃黑暗。
正好,他还发愁怎么收了她家的勋爵,如此倒也是解了他的眉之需。
宁老王爷跟着先帝打下江山,故此特赐西南封地,允许其养亲兵。
只是先帝逝世后,宁老王爷也跟着而去,宁老王爷的独子袭承的亲兵早已超了规格!
镇北将军前些日,还来信说这新上任的宁王有谋逆之心。
数次运往边境的粮草都会在他那扣上一段时日,等到再运往边境时,竟就只剩下了半数!
运往边境半数的粮草他敢拿,也得有命回!
眼下还为了自己的爱女特地从西南赶来,只是这一次他可就回不去了。
若要拿出宁老王爷,他也不介意让他回那西南,只可惜再回去他那些亲兵也都被归入镇北军中了!
当真以为继承了爵位就能如宁老王爷一般骁勇了?
蠢货一个,还有他那好贵嫔,当真以为他这个皇帝是摆设不成。
而在凤仪宫睡得香甜的泠妩,也知晓肉体睡觉时所错过的事情。
宁贵嫔被打入冷宫,宁王被遣送回西南终生不得入京。
而宁王在西南那边的封地,看管不利,百姓起兵,好在镇北大将军班师回朝恰巧将之平息。
这一切巧合的就像是故意为之的一般。
而内里的暗潮涌动,身处这皇宫高阁之中的人,又怎会不知。
但他们也不敢说什么,只对盛钰愈发的忠心与尊崇。
解决了心头一患的盛钰,马不停蹄的去了凤仪宫。
恰巧瞧见皇后在为泠妩梳小辫子。
有宫女想要通报却被盛钰抬手阻止,木芝扫了眼众人,而后整个凤仪宫便只剩下了他们三人。
盛钰眸中的母女二人温馨又美好。
女子虽身着华服可眉眼间的温柔却直击人心,穿着鲛纱而织出长裙的小奶娃正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瞧,眸中的欣喜也叫盛钰心头一热。
对泠妩也愧疚不已,生辰一事娇娇受委屈了。
皇后温声询问:“娇娇疼不疼?”
“不疼!”
扎好小辫的泠妩,看的皇后是一把将之抱起,“娘亲的娇娇儿可真好看,以后娇娇长大了娘亲也跟在身边好不好?”
泠妩露出一颗小奶牙,笑的天真又可爱。
皇后抚了抚泠妩,“娘亲说笑呢,以后啊娇娇想去哪便去哪,娘亲没看见的,希望娇娇都能领略。”
盛钰一直瞧了许久,直到皇后发现他的存在,这才长腿一迈,刚刚在外面冷漠的面色早已化为了柔和,“梓潼……”
皇后却警惕地一把抱住泠妩,“今夜娇娇说了要与我睡!”
“!!!”
刚刚升起的柔软陡然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