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案子没查好不说,自己还背了上命案!要不是看老捕头的面子,本官早就让你滚回家了!”
抚着花白的胡须,他一屁股重新坐回椅子。
拿起桌上半扣着茶盖的杯子,喝了口茶,唏嘘道:
“想当年老捕头是多么风光,就连京都皇宫的人都来咱清河县请人去办案。”
“如若不是年纪大了不想四处走动,说不定早去京都六扇门了。”
“没想到现在老了竟有你们这两个后辈。”
“一个整天不学无术,十年考不上一个举人!”
“一个终日混吃混喝,现在竟还摊上人命官司了!”
“真是苦了我那女儿,怎么就嫁到了你们家?”
李长辞心里有苦说不出。
二舅啊二舅。
我这是给你挡枪了。
听范知县这口气明显对他二舅更不满。
不过二舅废是真的。
而立之年的人了。
还只是个秀才。
虽然五六十岁的秀才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但咱知县的女婿能和平头百姓比?
不过范知县这番骂,却是让他心里有底了。
他这话里意思,让李长辞觉得他知道自己是冤枉的。
不然主要矛盾不可能是二舅。
骂完了后,范知县心气儿似乎通畅一些。
看着李长辞,沉声道:
“你说说,想怎么办?是直接去衙门大牢上点刑,还是先来点板子再去衙门大牢里上刑?”
“你也是捕快,流程没忘吧?”
李长辞听到这话,顿时一个机灵。
脑袋中的困意都消散不少。
这板子是不能打的。
一沾上就皮开肉绽。
半个月下不来床。
大牢更不用说。
进去一趟不残废都算好的。
整不好就直接死里面了!
原主人仗着自家关系以前在清河县没少得罪人。
这下背了命案。
少不了被落井下石。
不能去!
突然。
他似乎想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