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糟糕的是,审了两天两夜后的第三天早上,太子殿下的人发现镇南王父子俩竟然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被人给杀了。
太子殿下李雍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亲自去确定了这个事实。看到人真的死了,却没有问出黄金和白银的下落,不禁怒火三丈,焦头烂额:“为何不看好他们?是谁杀了他们?查!”
下属双腿一软,跪了下去:“这……这俩父子嘴巴太紧,撬不开。我们给他们用了刑,但刑不至死,只是让他们痛不欲生。他们都被谑成这样了,谁知道竟还有人要来杀他们。我们……我们是一时疏忽了。”
李雍踹了这人一脚,他身边的影卫赤烟皱了眉头:“太子殿下,黄金和白银没找到,人却没了,这对太子殿下非常不利。为今之计,一定要找到黄金和白银。那么多的黄金和白银,我不相信找不到。”
李雍从未如此暴躁:“找!给本宫找!就算是将整个南山给挖地三尺,也一定要找到。不找到,本宫就不回京。”
“是谁杀了他们,知道吗?”赤烟问一个小卒。
小卒递上一枚牌子:“殿下,这里有一个牌子。我认得这个,这是二殿下李稷手下青影常常挂在腰间的牌子。他最近得了个心堂的一个三品木牌,还拿着到处炫耀呢。”
李雍:“是李稷?好你个李稷!知道本宫搜不到黄金和白银,就派人杀了镇南王父子,想让本宫在父王面前失宠?等本宫找到黄金和白银,看你还有什么招数。”
赤烟:“太子殿下,这黄金和白银会不会是被李稷的人劫走了?”
太子殿下:“不太可能,但还是派人跟着他们,有机会就把他们拿下。如果黄金和白银是李稷的人劫走的,他的人不会再留下来。不过,也不排除这个可能。”
“如果不是李稷,难道是高逸?我们的人见过高逸和七公主。”
太子李雍:“那么多的黄金和白银,他们要是得到了,必定想着运回上京。这一路上不可能没有留下蛛丝马迹。我看,这黄金和白银一定是还留在南山。镇南王是这里的土皇帝,他要是事先将这些东西藏起来,我们一时找不出来也不奇怪。现在人死了,就更难找了。”
找不到,他拿什么回京交待?太子殿下这是不敢回京了。倘若一直找不到呢?他以为板上钉钉的事情,现在成了最烦躁的事。
他这时已经有点后悔让下属抢下那本账本,亲自南下走这一趟了。那帐本原是李曜的手下找到的,要是帐本由李曜的人呈给皇上,就算现在找不出黄金和白银,也可以将一切罪过推给李曜。
可他为了从中大捞一笔,全程亲力亲为。
“真是晦气!这乡下地方无趣得很,却还得留下来。没有黄金和白银,本宫如何回京?你,给本宫想想办法。”
太子殿下看了赤烟一眼。这赤烟不但是他的影卫之首,平时还颇有些谋略,所以,特别得他重用。这帐本也是赤烟抢到献给他的。
青烟在太子殿下的耳边说道:“这镇南王的黄金和白银不知藏到哪里,我们暂时找不到,或者以后也找不到。属于以为,这南山除了镇南王之外,还有一个人家中定然也有金山银山。就算他的黄金和白银不如镇南王多,那也绝对是少不了。”
“谁?”李雍眼睛亮了。
赤烟阴沉沉地说道:“县令崔怀景。太子殿下可还记得,上次那些海盗交待过,他们敢这么嚣张,是因为和崔县令有所勾结。崔县令在南山县做了十几二十年的县令,都做成精了。光是私盐和茶叶的海运,他就捞了不少,能没有积下一些厚实的家底?除了崔县令之外,这南山县的土豪劣绅也不少。太子殿下可以从他们身上下手,狠狠地刮他们一笔。就算这些人的财富加起来也无法抵上镇南王府,也能抵上一半吧?至少不会让太子殿下空手回京,难以向皇上交待了。”
李雍点点头,对赤烟又多了些赞许:“嗯,那就做两手准备吧!一面让人继续搜查镇南王的黄金和白银究竟藏在哪里。倘若找到了,重重有赏;另外想办法从县令和这里的土豪劣绅家中着手,狠狠地刮他们一笔,务必让他们将这些年来欺压百姓得到的银两统统给本宫吐出来。本宫这是劫富济贫,为民除害。”
赤烟马上拍马屁:“是。太子殿下所做,自然都是为天下生民着想,为万世开太平。”
赤烟吩咐下属执行下去之后,又对李雍道:“还有,这南山有一个地下赌场,还有一个专门买卖奴婢的地方,想必,都是捞金的地方。”
李雍想了想,说道:“你去办这些事情的时侯,绝对不能让人知道,这些事和本宫有关。”
赤烟立马说道:“那是当然。我会让我们的人扮成山贼或者海盗去劫掠,无论用什么方法,一定会给太子殿下搜刮到黄金和白银。”
“嗯。”李雍对赤烟还是非常欣赏的。
结果,接下来的好几天,南山县出现了一伙可怕的盗贼,天天打着劫富济贫的名义,将南山县那些土豪乡坤全部洗劫了个遍。就连南山县的地下赌场也不能幸免于难,也被洗劫一空。
县令家中也被洗劫了,但是,官兵却只是装装样子,没有抓到什么人。
太子李雍总算搜刮出一部分的黄金和白银来,但和他想像中的数目实在是差太远了。
“怎么回事?就这么点?”李雍看着一箱箱的金银珠宝,仍然非常的不满意。这主要是,那本帐册上的黄金,白银,原矿,以及武器,铜钱……等等,数量惊人,才会显得这满屋子一箱箱的金银珠宝都成了小钱钱。
赤烟道:“县令家的确是太少了,他一定是将金银珠宝藏别处去了。不如……”赤烟在李雍的耳朵处悄悄说了几句话。
李雍听后点了点头:“可以。”
赤烟:“那属下就去执行了。”